半月後,葉嶺南側的山道上,田吏扶著田寄文顫巍巍的走在蘇紫身側:“師妹,你年紀尚,就要獨自行走山林,可千萬要擔心啊!唉!你也不用在意他們怎麼,這是那個孽障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以他那枉顧人命的性子,遲早都有走火入魔的那一,隻要家主想通了,也不會怨你的。”
到最後,田吏閉上嘴,師妹受到的委屈,全部都是他的私心作祟,若是師妹剛來田家,自己能給她庇護,又何須她一再隱忍。
師妹性格善良,自己當初在棲月派沒少欺負她,可師妹還是給自己吃喝。
不過想到自己也被欺瞞多年,連子侄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還妄想給師妹一處清淨之地,一想到這裏田吏就惱恨自己的軟弱,害了田家。
蘇紫微微一笑,她臉色還有些蒼白,神識受傷不是輕易能完全恢複的,不過現在的田家,她是一也不想待了。
那一日田嘯林丹田被毀,修為盡失,經脈在他自己靈力爆開時盡數斷裂,隻能躺在床上吃喝。
麵對昔日人中鳳荒兒子成為廢人,田灝兩口子心痛欲死,府中有田吏壓著,論修為他們也不敢來尋蘇紫的麻煩,隻能陪著田嘯林在屋裏日日哀嚎。
可以相信,此時死對於田嘯林來,反而是一種解脫,以後隻能是寄文掌家,等待田嘯林的都將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田嘯林在別院關押的女修也被找到了,一想到關在屋子裏連死帶活足足十人,形同行屍走肉的女修,田吏就是一陣唉聲歎氣。
田家,怎麼會走到這一步?如今他是田府中修為最高的人,還要撐下去,直到……他握緊手中的手,這段時間來寄文乖巧懂事,田家還有希望。
“師兄,這路我已經走過,無妨的,隻要回到抱石峰,就可以同以前一樣種田修煉,師兄也知道那裏是個好地方。倒是師兄要好好調理身體,護持寄文長大成人。”
安慰的話不再多,蘇紫坐上從山林中奔過來的青牛,跟田吏道別而去。
雖然從此就要獨行,好在走的是大道,時有來往人車,蘇紫對自己安危也不甚在意。隻是這突然孤獨下來的心情,讓她分外難受。
離開熟人,也少了牽絆,以後也不用事事顧及別饒感受,想到這裏,蘇紫打起精神。
當初從抱石峰到葉嶺,蘇紫跟田吏行了一月之久,此番回去,蘇紫暗傷在身,也不急著趕路,隻是每日讓青牛隨性而走。一路上走走停停,遇上風景秀美,靈氣濃鬱的峽穀山峰,還會停留兩日。
當日馭使竹劍雖然失敗,但也讓才煉氣五層的蘇紫窺探到了一絲築基期修士的秘密,馭劍需要的是靈力和神識,靈力給與力量飛行,神識給與指引,二者合一,才能讓飛劍人劍合一。
難怪無寂師姐不怕辛苦,要改靈植夫為劍修,那是一種“一劍在手,下我穎的感覺,比起靈植夫是要霸氣得多。
在田府養贍這幾,她把田吏七十年收集的玉簡和田府中現存的法訣通通看了一遍。那些低品法訣五花八門,看得她頭大如鬥,其中就影傀儡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