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弦上說相思(1 / 2)

好在後麵三天那批殺手也沒有再來過,估計是那火藥的威懾力太大了,號角響起,上了甲板,下船。鳳唳天站在最前麵,因為我是女子,所以我看他是壓抑著他的衝動,他自然下垂的手背上青筋突起。我在這一刻感覺到了幸福,我知道,這個男人,眼前這個男人,他是愛我的,他擔心我,他很愛我。這分別的短短七天,一百六十八個小時,一萬零八十分鍾,六十萬四千八百秒鍾,我都要被他思念著,這種感覺真的很不錯,我知道,這就是幸福的感覺。

“軍師到朕營帳中,其餘人下去休息吧,養精蓄銳。”

“是。”氣勢震天,響徹雲霄。跟著鳳唳天去到他的營帳,與其他營長無異,我滿意地點點頭:“能做到這樣,實屬難得。”進了營帳,鳳唳天一直背對著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所以一時之間,我們都選擇了沉默。

“唳天……”

“我想你了。”

呃?我大腦死機了,直到鳳唳天環抱住我,我都還在死機狀態。哦,no,慢半拍。

“怎麼了?”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問了一句。

“抱一會兒,抱一會兒就好。”他的聲音有些哽咽,我的心也微微顫抖,我的手指插入他的發中,緊緊地擁著他,想要把所有的力量都給他。陽光柔柔地透過白布投射在地上,空氣中的揚塵像一個個小小的精靈,閃爍著點點淡淡的光芒。又像是小女巫魔法杖的碎寶石,突然就變得有些神聖了。是的,那是一種神聖。

等他平靜下來,才悶悶地開口:“羽兒……”

天啊,這個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竟然對著我發嗲,我不能容忍,也不能理解,更不能原諒。感覺就像他是我兒子,我是他媽!我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真的會把染坊開到我家門口。

於是,我左手捏著他的右臉,右手扯著他的左臉,進行肌肉伸展練習。而他也不反抗,隻是瞪大眼睛看著我,憨呆呆(傻乎乎)的。

“羽兒,痛。”終於活過來了,我放開他臉上可憐的肉肉,趕快把手在他衣服上抹抹:“髒死了,髒死了,好多油啊……”實際上什麼都沒有。他被我誇張的動作弄得雲裏霧裏,兩頰紅紅的,不知是因為我剛剛拉扯的時候太用力,還是因為被我這一係列動作弄得有點兒小小的害羞。正當我遨遊在這神奇的探究之海的時候,我並沒有察覺到鳳唳天的靠近,反而是一直在傻傻地笑著。黨鳳唳天的祿山之爪抱著我,我才驚覺我應該撤退的,可是,來不及啦,可憐的小白兔掉入大灰狼的陷阱啦。喜羊羊,美羊羊,懶羊羊,沸羊羊,慢羊羊,軟綿綿,紅太狼,灰太狼。別看隻是一隻羊,綠草因我變更香,天空因為我變得更藍,白雲因為我變得柔軟(自戀)。別看我隻是一隻羊,羊兒的聰明難以想象(假的,不然怎麼會輕而易舉就被吃掉了呢),天再高心情一奔放,每天都追趕太陽。有什麼難題去羈絆我都不會去心傷。有什麼危險在我麵前也不會去慌亂。就算狼群把我追捕也當做遊戲一場。有什麼時間都愛開心,笑容都會飛翔。就算會摔倒,站得起來永遠不會沮喪(因為女主早就溺死在溫柔鄉),在所有天氣擁有叫人大小的力量,雖然就隻是羊。

就在我快要被鳳唳天華麗麗的吃掉的時候,我親愛的騎士來了:“皇上,軍師,外麵有個人要求見軍師。”

我笑嘻嘻地推開鳳唳天搭在我肩頭的手,整理衣服,捆綁頭發,然後站起身,等到鳳唳天弄好過後,我才道:“進來吧。”一個小兵帶著一個鄉下人打扮的人走進來。小兵退了出去。

“你是?”我很疑惑,十分疑惑。

“鳳羽鳶。”

我的心一下子頓住,我轉過頭看著鳳唳天,他臉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裏去。

“請你跟著我走吧,21世紀的女孩。”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陪她一起去。”鳳唳天如是說。

那人點點頭,似乎早就聊得鳳唳天會這麼說一樣。

一座豪華的住宅,真的讓人難以想象。大街上偶爾有人路過,或者是一些精神萎靡的乞丐,這座城,就像是死城一樣。

有古怪。我和鳳唳天對望一眼,他唇語道:“小心。”

我頷首。

這院子果然不錯,曲曲折折的桃蹊,華麗麗的美。不知是不是因為這邊的氣候比較溫暖,桃花爭相綻放,美如夢境。輕風一過,滑板紛紛揚揚地漫天飛舞,下起一場豔麗的花瓣雨。陽光在花瓣上鍍上一層金黃,風中還夾雜著專屬春天的泥土的清香。像一場極其盛大的假麵舞會。花瓣上的脈絡透過陽光顯得異常清晰,那是生命向著未來延展的方向。似手掌的紋路,握緊手掌,什麼都沒有,我們卻可以把握機會,爭取自己想要的一切一切。但是花不能,它們隻能被春風吹落,被人采摘,被時光凋謝。花樹下的小路上鋪滿了厚厚的一層花瓣,像一條紅色的地毯,伸向未知的遠方。小橋下的溪水中飄滿了密密麻麻的花瓣,一隻隻小小的船兒隨著水漂走。如此無奈,卻又無可奈何,在這樣的美麗中,我感覺不到一絲絲溫情。相反的,讓我沒有來地瑟縮。原來再美的風景,沒有感情,依然會讓人害怕與恐懼。畢竟,死物就是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