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對,行動卻要文雅。”錦娘賊笑道。
“你教教我。”古雲裳躍躍欲試。
“我的辦法,你要豁得出去臉皮才行,像你倆這樣都把心事揣在肚子裏,是不成的。”錦娘故作深沉的翹起二郎腿。
“你說說。好錦娘,求你了,你快點告訴我吧~~”古雲裳隔著一個桌子,拽住錦娘的袖子撒嬌搖晃著。
“看在咱們情義一場的份上,我就幫幫你。”
漫漫長夜,為了古雲裳的終身幸福,錦娘整整喝掉了三壺茶水,才討論出一套完整的方案。
再說這邊錢多金尾隨著言諾的腳步來到了鬧市區。因為雨停了,人越來越多,錢多金漸漸地就把言諾跟丟了。
他四處張望,卻尋不著言諾的蹤跡,心中一陣失落。
“錢伯父是在找我嗎?”就在錢多金準備離去之時,言諾不知道從哪裏又冒了出來,站在錢多金的身後。
要找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錢多金又有些想退縮,他哈哈道:“沒有,老朽隻是隨處逛逛。”
作為一名大夫,言諾不會任由病人的病情隨意發展不管不顧,所以他攔住錢多金的去處,道:“我想錢伯父的病情,錢姑娘還不知道吧?”
言諾的直截了當很湊效,錢多金身子一僵硬,歎息地搖了搖頭。
將錢多金帶回醫館,言諾望聞問切,好好地為錢多金的病情查看一遍。
言諾剛坐下,錢多金迫不及待地問道:“我的病怎麼了?”
言諾皺著眉頭,責備道:“你為什麼不早點去看大夫,興許還有一線希望。”
錢多金的雙肩無力地塌了下去,道:“我早知道會如此,還何必看病呢。在我有生之年能跟錦娘重逢,已經是老天爺對我的恩賜了。我能陪他一天是一天,沒有別的奢求了。”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苦衷,言諾無意強求,“你不告訴她,等她知道的那一天,她怎麼承受的了?”
“我希望我陪著她的日子她都能快樂的,她長這麼大,我沒能為她做過什麼,我不希望她再為我的身體擔憂。”說道這裏,錢多金抓住言諾的衣袖,懇求道:“言大夫,你千萬別把我的病情告訴她,我希望我陪著她的日子,她都能是快樂的。可以嗎?”
麵對錢多金灼灼的目光,言諾有些動容。偉大的父愛麵前,他還能說什麼?
“那你住在水城的這幾段時間,每隔三天都要來這裏複查一次。我先給你開點藥,你吃著,能緩解病情。”
錢多金的老淚都快淌下來了,連說了好幾聲的謝謝。
“我必須告訴你,你的內髒已經嚴重受損,不適合長途勞頓。水城的空氣常年濕潤,很適合你病的療養。你不妨考慮考慮定居下來。而且你的病最好告訴錢姑娘,我看她很在乎你。”言諾盡了大夫最大的職責。
“我知道了。”錢多金含糊地答應著,沒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