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靈芸去洗手間裏洗了個手,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與光彩照饒沈蕭蕭比起來憔悴了不少,她拉開包包,從裏麵挑了一支比較襯氣色的正紅口紅,對著鏡子塗上。
她補妝的時候,聽到洗手間裏兩個服務員在話。
“剛剛那個女的是最近比較火的時尚博主田靈芸吧,她可真可憐,她老公和那個沈蕭蕭來這裏吃了兩次飯了,外麵都知道我們這裏主打情侶燭光晚餐。”服務員甲八卦道。
服務員乙:“剛才她和薄景年一起進來,我心裏還咯噔一跳,以為她是過來抓奸的,但看他們相處還不錯,難道她知道?”
“誰知道呢,那個圈子亂得很,薄景年現在是名導,長得又很帥,有多少女人前赴後繼的想要爬上他的床,上次我就發現這個沈蕭蕭看薄景年的眼神不對,你她是不是想要橫刀奪愛啊?”服務員甲。
“誰知道呢?我就搞不懂了,這世界上那麼多單身男人,優秀的有錢的那麼多,為什麼非得與已婚男人曖昧不清,還有薄景年的花邊新聞也不少,這些年的緋聞就沒斷過,我都有點憐愛田靈芸了。不過這娛樂圈啊,指不定誰都不幹淨。”
田靈芸聽到對方這句話,一股火從心底燒了上來,她想衝過去踹兩腳門,又覺得實在沒必要拉低自己的素質。
她隱忍著火氣,轉身出了門,將門板甩得震響。
裏麵八卦的兩名服務員頓時不敢吱聲。
田靈芸氣衝衝地穿過包廂,站在包廂外麵,她深吸了口氣,將滿腔的怒意壓回去,她不能聽兩個服務員的話就給薄景年定罪。
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隻是她心裏膈應得厲害,尤其沈蕭蕭又長得很像沈潔,她倆不會是親戚姐妹之類的吧?
可就算她們是親人,她又何必怕她,從始至終,她沒有對不起沈潔半點,反而是她撞傷薄景年,帶著失憶的薄景年逃到海島,企圖囚禁他。
還有她偷走了煙兒,讓煙兒流落在外兩年,回來性情大變。
她所有的不幸,都是因為沈潔,她為什麼要怕她?
田靈芸這麼想著,慢慢鎮定下來,她推開門,就聽到裏麵兩人談笑風生,她走到薄景年身邊坐下,目光直白的盯著沈蕭蕭,“沈姐是這裏的常客嗎?”
沈蕭蕭見到田靈芸回來,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她:“對啊,我請薄導來吃過兩次,覺得這裏的環境不錯,菜品也不錯,他們家的播一月一換,還沒吃夠就換播了,所以以後你和薄導約會,也可以來這裏,氣氛真的很不錯呢。”
“是嗎?”田靈芸皮笑肉不笑的反問了一句,然後扭頭看向薄景年,她:“難怪我剛才看你停車時熟門熟路的,原來經常和沈姐來這邊吃。”
薄景年了解田靈芸,雖然她話的時候眼睛裏都是笑意,但他就是知道,她在生氣,而且是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