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交代完薛姨照顧翎玉,就拿著車鑰匙出了門,開車去花店買了一束小雛菊,她便往墓園開去,昨晚一晚噩夢不斷,她想去墓園看看沈長青。
車子停在墓園下麵,她抱著雛菊上山,墓園裏人煙罕至,很少能看到有人前來拜祭,一般前來拜祭都是在正月初一。
她順著山路往上走了一段路,來到沈長青的墓碑前。
那裏站著一個紅裙女人,她俯身將懷裏的小白菊放在墓碑前,靜靜站了一會兒,距離雖然離得遠,但顧淺也認出來,那人便是沈長青的雙胞胎妹妹沈玨。
自打沈玨鬧出那些醜聞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她,有娛樂新聞說她退圈了,也有人說她被封殺了。
在這裏看到她,她感到很意外。
她緩緩走過去,大約聽到她的腳步聲,沈玨轉過頭來盯著她,那是一張與沈長青極為相似的臉,此刻眼底夾雜著濃濃的厭惡,看著她一步步走近。
沈玨冷聲質問:“你來做什麼?”
顧淺在墓碑前站定,看著墓碑上那張照片,沈長青眉目如畫,正微笑地凝視著她,如果他還活著,顧淺甚至能想象到他看見她時,眼裏像落滿星星一樣明亮與期待。
她彎腰把懷裏的小雛菊放在墓碑前,剛放下,就被沈玉拿起來一把扔出去,她惡狠狠地盯著顧淺,“你給我滾,你害死我哥,有什麼臉再出現在他麵前?”
顧淺看著飛出去的小雛菊,她抿著唇不吭聲。
她來看望沈長青,說她是因為良心不安也好,想念他也罷,她就是想來看看他,哪怕隻是看一眼,她就能安心了。
“沈小姐,我來看看他就走。”
“嗬!”沈玨怨恨地瞪著她那張平凡無奇的臉,心裏直冷笑,到底憑什麼?就算沒整容之前,顧淺的容貌也不敵她十分之一,憑什麼哥哥願意為她去死,墨北塵也把她當成心肝一樣捧在掌心疼?
“顧小姐,我哥不需要你來看他,你就是災星,你來看他隻怕會讓他在地下都不得安寧。”
顧淺不理會沈玨的針鋒相對,她靜靜地看著沈長青,若非他英年早逝,如今肯定已經紅透半邊天,說到底這都是因為她。
沈玨說得沒錯,她是災星,從與他相識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在禍害他,最後連他的命都被她禍害沒了。
沈長青,下輩子你投個好胎,千萬不要再遇到我這種人,如果時光能倒流,我希望你活得好好的,不要為我以身犯險。
沈玨見自己說了那麼多,顧淺都沒理會她,她一時怒意上頭,伸手去推顧淺,“賤人,我說了讓你滾,不要擾了我哥清靜,你給我滾!”
顧淺冷不防被她推了一個踉蹌,她穩住身形,冷冷地盯著沈玨,“沈小姐,你幾次三番的針對我,要不是看在長青的麵子上,你以為我真的不會和你計較嗎?”
“你計較啊,顧淺,你知道我為什麼看不起你嗎?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哥,為了我哥寧願去死,可是最後呢,我哥讓你和他一起私奔去國外,你不肯,我哥華麗歸來,求你和他在一起,你也不肯,你說你愛他,你不過是在玩弄他罷了,也隻有他這麼傻,為你死心踏地,還丟了自己性命,我為他不值。”沈玨怨毒地盯著顧淺,活像要啃掉她一塊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