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長空瞧著他那沒出息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頭,是他最近逃命變成驚弓之鳥了麼,連一個不良於行的聾啞人都會看成是厲夜祈。
周北看向聾啞人,倒是沒有說話。
薛長空又將槍口往他太陽穴上戳了戳,“別以為你裝聾作啞我就拆穿不了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不說的話我一槍斃了你。”
薛長空給槍上膛,又對準聾啞人,聾啞人嚇得癱坐在地上,不停擺手表示自己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甚至眼裏還帶著乞求,乞求他不要殺他。
周北站在旁邊目睹全過程,他本來也有點懷疑這人是厲夜祈假扮的,但現在看這人快嚇尿的慫樣,他便打消了這個疑慮。
厲夜祈扮成什麼人,也不會扮成這樣無能軟弱的人。
他上前一步,握住薛長空持槍的手,“老大,這裏是暗網的總部,我們一來就殺了他們的人,隻怕會引起綠森的厭惡,這人我看著沒有威脅性,不如放了他?”
薛長空看著癱坐在地上的聾啞人,半晌才收回槍,重新別回腰間,他說:“我信你一次,讓他滾吧。”
說完,他轉身進了平房。
周北走到聾啞人身邊,俯身蹲在他麵前,打量著他的神情,半晌,他才死心,這人絕不可能是厲夜祈假扮的,他站起來,指了指外邊,然後轉身走進平房裏。
等大門在眼前合上,厲夜祈才從地上站起來,他顫巍巍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慌慌張張的逃了,這一幕自然也落在了躲在暗處觀察他的人眼裏,那人見厲夜祈的身影消失在前麵的路口,他才從暗處走出來,看著那棟平房,眼神變得格外深沉。
顧淺從言洛希那裏討來半個月假,她走出酒店,就被寒氣凍得直哆嗦,她仰起頭看著天上飄落下來的雪花,忍不住伸手接了一片。
雪花掉在她掌心立即融化成了晶瑩的水珠,她攏了攏衣服,一頭紮進了漫天飛雪中。
她最近都沒有開車,這會兒路上也不好打車,她抬腕看時間,發現時間還早,就走到附近的地鐵站坐地鐵過去。
地鐵裏溫暖如春,行人神色匆匆,與她擦肩而過,帝都是個生活節奏特別快的城市,很少有悠閑逛街的行人。
顧淺穿過通道,忽然看見了一家花店,她鑽進去,花店裏養著不少花,她卻一眼看到擺放在展示台上的多肉。
她指著那盆多肉問了價錢,然後讓營業員給包了起來,她想送玫瑰花,又覺得送花的目的性太強,倒不如循序漸進,每天送一種不一樣的,她總能哄得某人龍心大悅。
付了錢,她正要抱著那盆多肉離開,耳邊就傳來花店店員在和同事八卦,“今天的娛樂版頭條你看了嗎?沈長青演的那部電影票房大爆,昨晚他的初戀情人去電影院看完電影,出來就坐在電影院裏哭,真是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