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裏放滿了水,他抱著她走進浴缸裏坐下,讓她坐在他腿上。
顧淺半眯著眼睛,臉頰的紅暈褪了一些,但臉上還火辣辣的,她把臉貼在男人肩膀上,鼻端縈繞著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汗味兒,有種純男性的荷爾蒙氣息。
她蹭了蹭,就被男人按住了腦袋,“乖一點,再蹭就又蹭出火來了。”
顧淺一下子老實了,但想起剛才他嚇人的臉色,還是有點小委屈,“你還生氣嗎?”
墨北塵一愣,親了親她的腦門,“我沒生氣。”
顧淺坐直身體,也不管自己的身體暴露在水麵上,她濕漉漉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瞅著他,“你剛才就是生氣了,我要不過去親你,你肯定就不理我了。”
墨北塵被她小鹿一般清澈的眼睛看得有些心虛,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怎麼會?別瞎想。”
顧淺有些生氣了,她直勾勾地盯著他,不放過他臉上任何表情,“昨天你讓我陪你睡覺,結果我醒來你就不見了,昨晚還喝得大醉回來,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墨北塵眉尖掠過一抹不自然,他不想讓她知道他那點心思,隨口應付道:“沒有,就是辰逸約我出去喝酒,聽說他要去加拿大,以後見麵的機會就少了,心裏一時有些惆悵。”
顧淺總覺得他沒有說實話,“大哥,你若有心事可以和我說,不要再像從前那樣,什麼都不說,因為你不說的話,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不高興什麼。”
墨北塵將她攬進懷裏,下巴擱在她頭頂,他無聲輕歎,她已經在他懷裏,如今能看到的就隻有他,他還有什麼不甘心的?
有時候要得越多,反而越容易失去。
“嗯,我沒事,你別擔心。”
顧淺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麼,到底沒再開口,他們已經是成年人了,她相信他懂感情是要相互維係才可以。
兩人在浴缸裏泡了一會兒,顧淺泡得骨頭都要酥了,墨北塵才將她抱起來,給她擦幹身上的水,然後找來衣服給她穿上。
剛運動了一場,墨北塵身上那股子冷漠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此刻的他十足的忠犬,對她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顧淺剛才已經吃過早飯了,但被男人狠狠折騰了一通,這會兒肚子咕嚕咕嚕直叫,她一手按著胃,抬頭可憐巴巴的瞅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我餓了。”
墨北塵伸手擰了擰她小巧的鼻子,如墨的眼睛裏竟是寵溺之色,“好,我下去給你拿。”
此時兩人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顧淺穿著毛絨絨的家居服,頭發隨意的披散在肩頭,乖得像一隻正在曬太陽的小奶貓。
墨北塵情不自禁的湊過去在她嘴角親了一口,然後把書反壓在沙發上,起身往門口走去。
經過矮幾,他看到擱在矮幾上的醒酒湯已經徹底涼了,他順手端起托盤,走出臥室,他將碗裏的醒酒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