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光線照射進書房,言洛希的瞳孔緩緩放大,仿佛推開了一扇記憶大門,她在逐漸變小,變得隻有現在一半高,背著一個可愛的小書包,悄悄打開書房門,然後朝書房裏那個安靜看書的女人撲過去,親昵的喊她媽媽。
是了,這間書房的格局和當年在言宅裏一模一樣,就連放在書桌上那個相框都是桃木的,言洛希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地方,怎麼會呢?
她緩緩走進去,仿佛走進了自己的回憶,她走到書桌旁,伸出手指在書桌上輕輕劃過,指尖真實的觸感讓她知道,她現在不是在回憶裏,而是在這詭譎的金三角毒販老巢裏。
她的手指突然停頓住,拿起那個桃木相框,她記得當年傅璿離開時,什麼都沒帶,隻帶了這個相框,她垂眸看著相框上母女相依偎的照片,原來她一直記得。
言洛希怔怔地看了許久,直到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她才將桃木相框放回去,她走到椅子旁坐下,看著桌上擺放著一本攤開的書,是一本國外名著。
她記得傅璿當年也喜歡看這本書,翻來覆去看了很多遍,如今這樣攤開放著,就好像主人從來沒有遠離,她看著書房裏每一處都還原到當年在言宅的書房,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是薛長空之後才還原的,還是傅璿一直在這種環境裏辦公或看書?
她閉了閉眼睛,強行讓自己從這種怪異的環境中抽離出來,房門沒鎖,也有人經常進來打掃,那麼說明書房裏沒有重要的東西,那份文件會藏在這裏嗎?
言洛希驀地睜開眼睛,像雷達一樣在書房裏搜索起來,不管那份文件會不會藏在這裏,她都要找一找,她心念一動,已經起身化作行動。
她走到書架旁,將書一本本抽出來翻開,她不清楚這份文件是以什麼形式存在,但是她不會放棄任何可能。
三排書架,每一本書抽出來翻找,相當的耗時間,言洛希找到半夜,才翻了一排書架,卻是一無所獲。
那份文件對很多人都很重要,南宮總統派人潛伏在這裏十幾年,都沒能找到,隻能說明傅璿不可能將文件藏在這些書裏。
那麼她會藏在哪裏?
如果換了是她,她會將這麼重要的文件藏在哪裏,才不會被人輕易找到?
保險箱?
不,所有人第一反應都是保險箱,所以傅璿不會藏在保險箱,要不然就是瑞士銀行這種高大上的地方,需要信物和密碼之類的才能取出來。
那也不可能。
如果她真的把東西放在瑞士銀行裏,那估計已經被人拿走了,又或者還在電腦裏存著?
言洛希將書塞回書架,輕輕打了個哈欠,這才發現書房裏並沒有電腦這樣現代化的東西,看來要找到那份文件,她還不能操之過急。
興許得先知道她的行為習慣,才好推測出她把文件藏在什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