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巧語!”墨北塵並不認為沈白是單純接近顧淺,他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警告你,離她遠點。”
“我想。”沈白停頓了一下,氣定神閑道:“如今墨總到底是馬上要訂婚的人,該離淺淺遠點的人是你。”
墨北塵譏笑,“我怎麼不知道我要訂婚了?”
沈白看著墨北塵身後臉色蒼白的顧淺,他將話說得更絕,“全國上下都知道你心悅我堂姐,馬上要和她訂婚,莫非這也有假?”
墨北塵懶得和一個陌生人解釋,他隻倨傲道:“果然胡說八道不用負法律責任。”
顧淺站不住了,不想再聽他們兩人含槍帶棒的對話,她提著裙擺步下台階,瘦弱的身影很快融入了夜色中。
墨北塵見狀,剛要追上去,身後林策快步走過來,“墨總,威爾先生正在找你。”
墨北塵薄唇輕抿,看著顧淺毫不留戀的背影,他賭氣似的轉身,朝燈火通明的會場走去,與顧淺背道而馳。
沈白揉了揉下巴,待墨北塵離開後,他扭頭注視著剛才閃過亮光的地方,一臉的諱莫如深,隨即追著顧淺而去。
顧淺高一腳低一腳的走在馬路上,夜風吹得急,她出來的時候沒有穿外套,這會兒雙手攬著肩膀,試圖擋擋風。
然而這個動作並沒有什麼卵用。
直到肩上披上一件溫暖的外套,她滿含希冀的回過頭去,看到身後跟著穿著馬甲的沈白,她眼中的神色稍退,有些落寞。
“你怎麼跟來了?”
“這邊人煙稀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沈白與她並肩前行,“剛才在洗手間裏,你是不是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話,我瞧你從洗手間裏出來,心情就不大好。”
顧淺一怔,隨即搖了搖頭,“沒有。”
“顧淺。”沈白無奈輕歎,“我們是朋友,或者你也可以把我當成樹洞,我保證你的話從我耳入,然後死死爛在我心裏。”
顧淺繼續往前走,銀色裙子隨著走動,在月光下像波光鱗鱗的水麵,閃動著耀眼的光芒,“沈白,我真的沒事,不過是有些癡心妄想,該醒醒了。”
沈白從她的話裏聽出了幾分悲涼與傷感,他說:“洗手間還有這樣的好處,去一趟就能清心醒神?”
顧淺苦笑一聲,洗手間不能,洗手間的人卻能,她和墨北塵糾纏了這麼久,也該分道揚鑣了,從此以後,他過他的陽關道,她走她的獨木橋。
“嗯,你想不開的時候可以試試。”
沈白笑道:“我怎麼聽著這麼坑呢?這樣的話,那些和尚怎麼不把寺廟建在洗手間裏?”
顧淺正色,“沈白,不要對出家人無禮。”
沈白在她麵前嬉笑慣了,突然見她這麼嚴肅,他收斂了微笑,伸手搭在她肩膀上,“好好好,不對出家人無禮,可是你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看著真像個小尼姑。”
顧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