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風情萬種的笑道:“墨總,您的激將法失敗了,看來不悔確實無心於你。”
墨北塵不意外他剛才試探的舉動會被沈玨看穿,他隻是冷笑,“既然你清楚,就該知道你在我這裏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不要給臉不要臉。”
墨北塵鮮少用這麼疾言厲色的態度懟沈玨,他雖不是處處留情的花心總裁,但對女性也保持著起碼的尊重,很多話不願意說得太重,保留著自己的紳士風度。
但是對沈玨,他僅有的一點風度都不在了,沈玨背著他做的那些事,實在令他倒胃口。然而近來輿論壓力,又迫使他不能及時澄清與沈玨的關係,他在這樣的烏煙瘴氣裏越發的厭惡沈玨。
沈玨臉色變了變,差點端不住她臉上的笑意,但百折不撓是她的優點,她幾步追上了墨北塵,輕聲道:“墨總,不悔的心不在您身上,您又何必自討苦吃?”
墨北塵冷哼一聲,“我偏喜歡啃難啃的骨頭,你奈我何?”
沈玨被他理直氣壯的樣子噎了一下,隨即啞然失笑,“是,墨總喜歡自討苦吃,沒有人阻止得了,可是就算是自討苦吃,也得有個章法不是,您這麼橫衝直撞的,她哪能看到您的心意?”
墨北塵心想,他肯定是腦子犯抽,才會停下來聽這個女人胡說八道,還沒被她坑夠麼?
可是一聽到“章法”二字,他就像病急亂投醫的病人,急欲為自己這段感情找一個突破口,於是,他回頭看著沈玨,“你有法子?”
“女人最了解女人,不是嗎?”沈玨紅唇微勾,隻要墨北塵肯為她駐足,她便能用那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她,至少今晚的體麵她是保住了。
墨北塵臉色和緩了一些,快走的腳步也停了下來,配合著沈玨的腳步,緩緩走進會場,會場的大屏幕直播著進場的嘉賓。
顧淺躲在角落裏,她端著一杯果汁,看著大屏幕上那對璧人緩緩走進來,墨北塵微微傾身,似乎正在聽沈玨說話。
而沈玨嘴角帶著笑意,與墨北塵耳語著,這一幕怎麼看怎麼情投意合,入口的果汁突然變得苦澀起來,顧淺的神情緩緩變得落寞。
她不該來的。
親眼看見他們多麼般配,她心裏最後那點奢望都化作了煙霧,隨風而散了。墨北塵娶了沈玨,所有人都皆大歡喜。
沈玨在事業上能幫到墨北塵,墨北塵更能成就沈玨的演藝事業,他們才是天作之合。
“你在想什麼?”耳邊忽然傳來一道清潤的聲音,拉回了顧淺的神智。
她回過頭去,就看見穿著一身銀色西裝的沈白,他頭發隨意的打理了一下,整個人風騷十足,與這會場裏的氣氛格格不入,偏偏又一點不違和,仿佛他本人就是這個模樣。
隻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