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借言洛希之手,將不悔引到別墅來,再不經意向墨北塵提起,就是想知道墨北塵對不悔在乎到什麼程度。
計劃如她預料般的進行,除此之外,她還留了一招,如果墨北塵真的來了,說明他心裏多多少少是看重不悔的,這個結果對她而言,她不能忍。
所以她還有最後一招,就是走廊最後那間房裏那麵牆上的畫與照片,她相信,隻要墨北塵看到那些東西,就會想起當年顧淺腳踏兩條船的事來,再加上不悔在那裏,理所應當的會承受他的發難。
如此一來,她就硬生生的在墨北塵和不悔之間設了一條隔閡。
畢竟有時候,活著的人再努力,也不可能與死人爭,尤其當年墨北塵對顧淺的愛那麼刻骨銘心,隻要離間了不悔和墨北塵之間的關係,她還怕找不到機會上位?
再說,就算退一萬步,墨北塵始終對她沒有兒女之情,她也可以讓墨北塵活在顧淺的陰影中,這一生都無法走出來。
那樣的話,她得不到他,別人也妄想得到他。
此時瞧墨北塵臉色鐵青地走下來,她連忙迎上去,故意沒瞧出他不高興,說:“墨總,找到不悔了嗎?”
墨北塵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大步往門外走去,沈玨連忙追上去,一直追到了門口,她忐忑不安地看著墨北塵,“墨總,對不起,我今天太忙了,招待不周,改天我專程上門去賠罪,你別生氣了好嗎?”
墨北塵站在馬路邊上,胸臆間堵得厲害,他點了一根煙,看著濃黑如墨的夜色吞雲吐霧,沈玨在他耳邊聒噪,他隻當沒聽見。
沈玨見他不理,她麵子上有些掛不住,眼角餘光瞥見不悔臉色慘白的走出來,她急中生智,抬手去奪墨北塵叼在嘴上的煙。
結果動作太急,手背撞到了正燃燒著的煙頭上,她燙得低呼了一聲,整個人撞進墨北塵懷裏。
墨北塵下意識抬手扶了一把,沈玨順勢摟住他的腰,這一幕被遠處的閃光燈捕捉到,又拚命地按下快門。沈玨連忙站穩,紅著臉對墨北塵說:“墨總,抱歉,你別抽煙,心情不好的時候抽煙最傷肺。”
墨北塵退後兩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眼角餘光瞥見顧淺站在別墅大門裏,躊躇著不肯過來,他又氣不打一處來。
恰在此時,一輛黑色保時捷停在路邊,墨北塵心煩意亂的摁滅了煙,拉開車門坐進去。
沈玨一個如花似玉的大明星,在他眼裏徹底變成了裝飾,她心裏暗惱,又不敢做得太過,真把墨北塵惹毛了,他極有可能封殺她。
“墨總,慢走!”
墨北塵看著別墅裏背過身去,假裝沒看見他們的女人,他冷冷地收回目光,吩咐司機開車,黑色保時捷很快就消失在馬路盡頭。
不悔聽見引擎聲遠去,她才慢吞吞走出來,沈玨笑眯眯迎上去,說:“不悔,你怎麼出來了,派對不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