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醫生看來,不悔拚命回避著她,就是怕墨北塵知道她整容,然後不要她,所以她才會這樣有恃無恐。
雖然不悔確實怕墨北塵知道她整容,但也不是擔心他不要她,而是擔心他們之間真的會糾纏不清了。她一把甩開楊醫生的手,慌不擇路的逃竄。
結果一頭撞到了一堵肉牆上,她撞得腦子發懵,鼻端飄來一股熟悉的古龍水香味,她抬起頭來,就見墨北塵已經結賬出來。
楊醫生堪堪穩住身體,差點摔個四腳朝天,她花容失色道:“顧……”
不悔腦子反應得極快,她回過頭去,打斷楊醫生要出口的話,“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說完,她掙開墨北塵的手,裝作檢查她有沒有摔傷,靠近楊醫生,用著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她警告道:“楊醫生,你再糾纏不休,信不信我把你這些年收紅包的事捅到你們醫院去?”
不悔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之前被楊醫生糾纏逼迫,她知道這件事不會善了,就找了人去查楊醫生的事,沒想到還真讓她查到了一些可以反威脅她的事。
楊醫生臉色蒼白,有些畏懼地看著不悔,“你敢威脅我?”
“你斷我財路,我就斷你生路,彼此彼此。”不悔說完,她後退了幾步,回到墨北塵身邊,主動挽著他的手臂,“墨總,我們走吧。”
楊醫生驚疑不定地瞪著不悔,臉色堪比一個大染缸,簡直精彩紛呈。
墨北塵垂眸看了不悔一眼,然後回頭看著站在那裏的女人,隻見她一臉怨忿的盯著不悔的背影,他眯了眯眼睛。
不悔四年來都在無量山的寺廟修行,她認識的人極少,縱使有也不會結仇,可這女人對她明顯是有仇的,不像是過路時無意撞到了那麼簡單。
他心生狐疑,試探的問不悔,“她是誰啊?”
“酒店之前的一個客人,起了點衝突,沒想到又在這裏遇見了,算是一樁孽緣吧。”不悔解釋了一句,偏是這句解釋,為她招來了不可挽回的錯誤。
墨北塵輕笑,“你這麼與世無爭,視錢財如糞土的性子,也能和人起衝突?”
不悔心知他是在調侃她,她無奈道:“就算是泥捏的人也有幾分土性,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墨總,你不要把我想得太好了。”
“那我要把你想得很壞嗎?”墨北塵瞥見她還挽著他,心情一時大好,忍不住出言逗她。
不悔被他這一看,才發現兩人似乎太過親密了,她連忙放開他,看他手裏拎著兩個沉甸甸的購物袋,她說:“我幫你拎一袋吧。”
墨北塵今晚的心情實在是太好了,他握住她伸過來的手,笑道:“不用,這點東西我還拎得動,走吧,我公寓就在對麵,我快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