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的眼珠動了動,她偏頭看著言洛希,動作有些機械,“洛希姐,我沒有難過,我隻是覺得既然他身邊已經有女人了,為什麼還要來糾纏我?”
言洛希一怔,剛才她離得近,沈玨慌忙把卡片塞進手包裏時,她眼尖看到那上麵的落款是一個手寫的“墨”,看著確實是墨北塵的筆記。
但是莫名的,她覺得墨北塵那樣的人寫不出來那麼肉麻的話。可是最近沈玨頻繁進出墨氏集團難道隻是巧合?
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不悔,隻說:“如果你介意的話,不妨親自問問他,有些事情還是要聽當事人的,對嗎?”
言洛希不想懷疑沈玨城府深沉,但又確實沒辦法解釋眼下的狀況,如果他們是包養與被包養的關係,那麼說明他們之間沒有感情。
可就算沒有感情,也有肉體關係,這要擱在言洛希身上,也是沒辦法忍的。
她忽然又想起那日在殯儀館走廊下看到沈玨的情形,如今再回想起來,那目光裏的怨恨倒有點像感情得不到回應生出的極端情緒。
所以今晚的事情,是巧合還是沈玨故意安排的?
言洛希甩了甩頭,沈玨不可能是故意的吧,她又沒辦法確定她會帶不悔去,當場撞破這些隱秘的事情。再說讓她相信六年前那個天真無邪的女孩變成一個城府深沉的大明星,她還有點轉換不過來。
就好比墨北塵在她心目中一直是個深情款款的形象,突然逆轉成玩弄感情的渣男,她心裏也接受不了。
不悔搖頭,“沒必要,我又不是他什麼人。他和沈玨有一腿,我正好可以徹底擺脫他。”
言洛希一聽這話就知道她說的是氣話,她無奈道:“不悔,不能因為沈玨的片麵之詞就給墨北塵定罪,你總要聽聽他怎麼說。”
“老板,我拿什麼立場去質問他?”不悔看起來就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言洛希一陣頭疼,她倒是忘了一件事,不悔躲墨北塵躲得像瘟疫一樣,如果墨北塵跟沈玨糾纏不清,她恐怕第一個舉雙手雙腳支持。
“不悔,別說氣話,你分明就是在乎他的。”否則剛才她也不會魂不守舍,連電影演了什麼也不知道。
唉,不悔口是心非這毛病啊,真的夠墨北塵喝一壺了。現在又出了沈玨這事,她感覺墨北塵在不悔麵前是洗不白囉。
不悔也不吭聲,言洛希拿她沒辦法,將她送回酒店,看她進了酒店後,她才開車回棲園。
車子剛停在公寓樓下,她熄了火,推開門看見路燈下站著的修長身影,她小跑過去,仰起頭望著男人冷峻的臉,“怎麼不回家?樓下蚊子很多。”
“想著你該回來了,就在樓下等你。”厲夜祈摁滅了煙,伸手攬著她的肩膀,往公寓樓裏帶。
一股新鮮的煙草氣息撲鼻而來,言洛希發現厲夜祈最近抽煙的頻率越來越高了,似乎遇到了什麼煩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