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母心急如焚,她小跑過去,一把揪住薄景年的衣領,“你把我家甜甜藏哪裏去了?你這個畜生,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是在犯法?”
薄景年微一使力,便將田母推開,田母一時沒有站穩,踉蹌著後退幾步,直到被田父扶住,她才穩住身形,她錯愕的看著薄景年,以前的他,哪裏會對她這麼無禮?
田父將田母護在身後,他冰冷而威嚴的盯著薄景年,冷聲道:“薄先生,在事情鬧大之前,把甜甜交出來,我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沒有發生過?”薄景年曬笑道:“發生過的事情怎麼能當成沒有發生過?田叔叔,九年前我薄家滿門為您抵罪,如今我不過要您的女兒來替您償還您欠薄家的,這不是很公平嗎?”
田父臉色一僵,他勃然大怒的瞪著薄景年,“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您做過什麼,您心裏很清楚,九年前您讓我離開帝都,並且讓我永遠都不要再踏進帝都,可都還曆曆在目呢,這些年,您沒有阻止我和甜甜在一起,也不過是怕惹急了我,將您所幹的那些事抖出來。”這也是薄景年當年決定去學導演的原因。
他要回來,要風光無限的回來,並且還讓田父投鼠忌器,他隻能成為一個半公眾人物。隻要人們對他的關注度越高,那麼他就越是忌憚他,不敢隨意動他。
田父臉色鐵青:“你……”
“我早已經不是九年前那個什麼都沒有的毛頭小子,如今我已經在帝都紮下根基,也能夠給您女兒幸福,您憑什麼要反對這門親事呢?”
田母氣急敗壞道:“薄景年,甜甜已經嫁給辰逸了,她現在是有夫之婦,你怎能亂來?”
“有夫之婦麼?”薄景年幽幽一笑,“有夫之婦又有什麼關係,我在乎的從來不是那一紙結婚證,田叔叔,田伯母,你們請回吧,我不會放甜甜跟你們走。”
田母氣得眼前一陣發暈,她早就知道薄景年不顧世俗,卻沒想到他會如此固執,“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薄景年雙手插在褲袋裏,他立在水晶燈下,神情高深莫測,“我很清楚我在說什麼,不過兩位可能不知道,甜甜肚子裏的孩子是……”
“薄景年!”一聲怒喝打斷了薄景年的話,田靈芸慌慌張張從樓梯上跑下來,她身後跟著神色灰敗的管家,管家對上薄景年冷厲的目光,他羞愧的垂下頭去。
薄景年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樓梯扶手旁,一把將田靈芸抱住,他難看的臉色緩和了一點,“怎麼不乖乖在樓上休息?”
田靈芸想要掙開他的懷抱,卻被他緊緊抱住,她揪住他的衣襟,壓低聲音近乎哀求道:“求你不要說,我爸媽年紀大了,他們受不起這個刺激。”
薄景年眼神黯了黯,她似乎壓根兒就沒有告訴她的父母,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恐怕他們還以為那是她和莫辰逸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