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言洛希老實點頭,可是更疼的卻是她的心。
如果她在田靈芸堅持嫁給莫辰逸時拚命勸阻,是否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她每時每刻都在後悔都在猶豫,可是人生不會再重新來過。
事情已經發生了,就隻能去解決。
“還知道疼,很好。”厲夜祈意味不明道。
言洛希偏頭看著他,昨晚他徹夜未歸,現在還穿著昨晚的西裝,西裝有些褶皺,所以他昨晚一直在醫院嗎?
“別說得我不知道疼似的,我最怕疼了。”言洛希低喃,“薄景年會好好和甜妞兒談嗎?”
“一物降一物,她總會找到製衡薄景年的辦法。”厲夜祈看著她血肉模糊的手,眼中劃過一抹戾氣,他都不舍得傷她分毫,該死的薄景年竟然敢傷她!
言洛希還是擔心,尤其是莫辰逸的背影,看起來那麼的難過。
事情到底還是照著她最不希望看到的方向飛速發展。
厲夜祈見她一直扭頭去看莫辰逸,他心裏不悅到極點,她總是把別人的事情都放在心上,除了她自己的事。
“好好看路。”強行將她的臉扳回來,讓她看路。
言洛希無奈,被他拉進了外科,外科醫生不在,他徑自走進去,拿起裝著處理傷口的酒精和棉簽過來,他將言洛希按坐在椅子上,彎下腰來握住她的手。
瞧他眉頭皺成一團,言洛希知道他是心疼,她縮了縮手臂,“我沒事,就是一點小傷,剛才也怪我沒站穩。”
厲夜祈抬起頭來看著她,“你是不是特別擅長把別人的錯誤怪罪到自己身上?”
言洛希一怔,“我……”
“沒有人會感激你,反而還會變本加厲,希兒,這樣的愚善除了讓你自己吃虧,沒有任何意義。”厲夜祈垂下眸,修長的手指捏著棉簽沾了酒精。
“會有點疼,忍一忍,你的手必須消毒。”
言洛希愣愣的看著他,他其實什麼都知道吧,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也知道她那些無意義的負罪感來自哪裏,“對不起。”
厲夜祈動作頓住,他抬起頭來靜靜的看著她,“你這句對不起又道的是哪門子歉?”
“昨晚……”言洛希咬著下唇,看他變了臉色,她有些局促不安。
厲夜祈眉眼冷淡,手上的棉簽輕輕擦拭著她手上的細小傷口,一股刺疼從手掌蔓延開來,言洛希疼得縮了縮手臂,卻被他用力按住了。
“希兒,與其和我道歉,不如告訴我你在想什麼?我觸碰你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言洛希閉嘴不言。
厲夜祈眉眼間多了一抹綿密的輕嘲,他淡淡道:“還是不肯告訴我嗎?是因為覺得我對你而言根本就算不上信賴的人,還是說,你在抗拒我的時候想的都是韓崢?”
“不是韓崢!”言洛希焦急的辯解。
為什麼又扯到了韓崢,韓崢從來不是他們之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