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夜祈眼疾手快,迅速伸手扶住她的腰,卻還是被她撞得往後退了兩步,才穩住彼此的身體,他眯了眯眼睛,染上酒意的眸子如墨色琉璃一般流光溢彩。
“投懷送抱?”
微啞的嗓音鑽進言洛希耳心裏,她的心止不住的發麻,這個妖孽還是和從前一樣撩人心魄,魅力絲毫不減當年。
她手忙腳亂的退出他懷抱,臉頰飄起一抹可疑的紅暈,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你喝酒了?”
厲夜祈微微俯下身,一瞬不瞬的瞅著她,“嗯,喝酒了,怎麼了,你害怕?”
“誰、誰怕了?”言洛希梗著脖子道,“厲總,這是我的企劃案,打擾你幾分鍾看看吧,你要不想看的話,我也可以口頭彙報。”
厲夜祈站直身體,他從褲袋裏拿出房卡,“嘀”一聲,門開了,他推門進去,“進來吧。”
言洛希還真有點怕喝酒的厲夜祈,要知道酒精可以讓一個理智的人變得不理智,她正猶豫不決時,耳邊傳來厲夜祈的聲音,“我對回頭草沒興趣。”
言洛希:“……”
言洛希的心思被他看穿,她捏了捏手中的防狼噴霧,想著待會兒他要真敢對她做什麼,她就拿防狼噴霧噴他。
她走進去,將門關上。
走進客廳,厲夜祈已經在沙發上坐下,右手擱在眼瞼上方,似乎很不舒服,狹長的劍眉一直擰著,她走到沙發旁,看他難受的樣子,沒辦法當作視而不見。
“你喝了多少酒?”
厲夜祈掀開眼瞼瞥了她一眼,“半斤左右。”
“白的還是紅的?”他剛才離她很近,聞著那股清冽的酒味,不太像是紅酒。
“白的。”
言洛希猛地提了口氣,“白酒你還喝那麼多,你不是帶了秘書在身邊嗎?什麼應酬需要你親自出馬?”
在她的認知裏,厲夜祈是那種他不想喝酒,哪怕對方是天皇老子,他不喝誰也別想勸他喝,可是他偏偏就喝高了。
“應酬哪有不喝酒的,我頭疼,你去藥店給我買瓶解酒藥上來。”厲夜祈毫不客氣的指使她。
言洛希抬腕看表,已經十一點多了,這個點藥店幾乎都關門了,有一家24小時藥店在幾公裏外,她來去一趟也要二十分鍾左右。
她將文件放在茶幾上,道:“我把企劃案放在這裏,你要是等得無聊就先看看,我馬上回來。”
言洛希起身離開套房,厲夜祈聽見關門聲,他睜開眼睛,目光定定的落在那份企劃案上,卻沒有伸手拿起來看。
言洛希回到對麵的套房,從冰箱裏拿出食材,煮了一碗醒酒湯,然後端到對麵去。她剛才沒有把門關緊,這會兒一推就開了。
她走進客廳,看到男人靠在抱枕上,似乎睡著了。
她將醒酒湯放在茶幾上,走到他麵前,俯身輕輕推了推他,“厲總,厲總,我煮了醒酒湯,你喝一點,明天早上起來胃裏會舒服一點。”
厲夜祈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她又推了推,“厲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