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蓧然聳了聳肩,“我不知道,不過我不希望她回帝都,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厲蓧然的語氣裏多了一抹狠戾,五年前的錯誤,她不會再讓它重演。
“我會派人去查,但是我警告你,你若敢向她下手,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那端傳來嚴厲的警告,然後猛地掛斷電話。
……
半山別墅裏,厲夜祈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他手裏拿著那條鑽石項鏈,昨天在左岸會所裏,他並未看見她脖子上佩戴這條項鏈。
就衝她極力偽裝,想要與他撇清關係的態度,她也不可能再戴著這條項鏈,那麼這條項鏈的信號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廢棄倉庫?
剛才他趕到廢棄倉庫前,看到她與韓崢抱在一起,憤怒淩駕於理智之上,很多沒來得及細想的問題,此刻都湧上心頭。
他似乎錯過了什麼很重要的事。
剛才在廢棄倉庫裏,那裏光線昏暗,但是他還是看清楚了那個小屋裏擺著一張床,床上的被子亂七八糟,隱約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臭味。
韓崢再沒品,也不可能帶那個女人去那種地方談情說愛,還有他聽到的三聲槍聲,更加說明了這一點。當時他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居然會失去該有的判斷力,真是該死!
厲夜祈將鑽石項鏈揣進西褲口袋裏,他拿起車鑰匙出門,剛到樓下,就看到從廚房裏出來的佟姨,佟姨微怔的看著他,“先生,你這是剛回來,還是又要出門?”
厲夜祈徑自走向門廳,換了鞋子後,他冷漠道:“不用做我的早飯。”
佟姨站在餐廳入口,看見他穿上皮鞋離開,她心裏止不住的歎息一聲,自從五年前太太走了以後,這個家就越來越冷清了。
有時候她和陳媽說著太太還在的時候,先生也不像現在這樣冷漠,家裏熱熱鬧鬧的,她們就止不住的抹眼淚。
這個家應該有個女主人在才像一個家啊。
厲夜祈開車上了城西環城高速,一個小時後,黑色邁巴赫停在廢棄倉庫前,天已經大亮,晨曦灑落在車身上,車身鋥亮鋥亮的。
他雙手抄在褲袋裏,蹙眉審視著眼前堆滿麥秸杆的廢棄倉庫,心裏疑慮更重,為什麼言洛希和韓崢會半夜三更來這裏?
站了一會兒,他抬步走進去,一股黴味撲鼻而來,他擰了擰眉,這絕對不是一個約會的好去處。更何況他讓周北查過韓崢。
這五年來,除非案子需要,韓崢幾乎從未離開過帝都,甚至因為公職身份,他也沒有出國,因此他一名警察,為什麼突然和言洛希有了交集?
厲夜祈百思不得其解,他從狹窄的通道往裏麵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心口忽然滯悶,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很普通的一個地方,裏麵還堆滿了發黴的麥秸杆,到底有什麼值得他們深夜來此?
厲夜祈走進小屋,房間裏亂糟糟的,比他半夜來這裏時還要亂,像是被人人為的翻找過什麼,他在小屋裏轉了一圈,卻並沒有任何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