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珠腿輕晃著,她看著男人麵上的譏誚,卻不以為意,她道:“我倒是想賴一輩子,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得二哥垂青。”
厲夜祈心裏像咽了一隻蒼蠅一樣,心裏不舒服極了,他道:“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顧明珠自小出生富貴,凡是見過她的人,要麼被她的美色所惑,要麼被她家的財產所惑,反正沒有一個人對她疾言厲色過。
除了厲夜祈,從一開始,他就將她大小姐的尊嚴踩到腳下,讓她心裏很不舒服。她發誓,她一定會征服他,讓他跪在她腳邊舔她的腳趾。
她微微傾身,伸手落在他腦袋上,正要像拍小狗一樣拍一拍,就被男人狠狠攥住手腕。哢嚓一聲,她似乎聽到腕骨錯位的聲音。
她疼得臉色慘白,以為這人傷了就是病貓,可以任她拿捏,卻沒想到他就算病了,也是病中老虎,招惹不得,她惶恐道:“厲夜祈,你放手,我好疼。”
厲夜祈用力一推,顧明珠就摔了出去,身體撞在椅子上,然後跌坐在地上,她疼得一張俏臉幾近扭曲,惶恐的看著床上發怒的男人。
“滾出去,不要讓我說第三遍!”厲夜祈強忍著後背撕裂般的疼痛,目光含著威懾般的盯著跌坐在地上的顧明珠。
顧明珠到底還是有些害怕,她的心猛抽了一下,撿起掉在地上的包,爬起來匆匆往門口走去,拉開門要走出去時,她忽然道:“厲夜祈,你太不識好歹了。”
“砰”一聲,病房裏再度安靜下來,厲夜祈氣喘籲籲的趴在枕頭上,後背火辣辣的疼痛令他皺起眉頭。回來時,他就已經做好準備麵對爺爺的怒氣。
隻是他還是低估了爺爺,下這麼重的手,真是想將他打成殘廢。
言洛希回到半山別墅,匆匆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然後叫佟姨燉了補血養氣的滋補湯,拎著保溫桶開車匆匆往醫院裏趕。
剛到醫院門口,就與從醫院裏走出來的顧明珠磁了個正著。
她拎著的保溫桶被撞倒在地,鴿子湯灑了一地,她來不及去撿,就聽顧明珠陰陽怪氣的“哎喲”了一聲,她皺眉看向她。
顧明珠手臂上打著石膏,用紗布打結掛在脖子上,看起來好像是手臂傷了。
“抱歉,我沒有看到你。”言洛希淡淡道。
顧明珠正想罵哪個不長眼的,看見言洛希,她頓時眉開眼笑,“二嫂嫂,你來看二哥嗎?我剛剛才去看了他,他還睡著呢。”
言洛希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保溫桶上,她蹲下去撿,有一隻手比她更快,顧明珠扶起保溫桶,看著撒了一地的湯,她滿含歉疚道:“二嫂嫂,對不起啊,都怪我太魯莽了,把湯給你撞灑了。”
言洛希從她手裏接過保溫桶,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哪怕她知道顧明珠其實並非好人,有時候甚至比傅蓧然還不好對付,這會兒也不好給她臉色看,她道:“是我走得太急,沒有撞傷你吧?”
“沒有沒有,我皮糙肉厚,經得起撞。”顧明珠跟著她站起來,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她道:“二哥年輕力壯,他的身體很快就會恢複,你別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