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辰逸眼神微黯,他雙手撐在地毯上,緩緩俯下身去,薄唇貼在她微涼的紅唇上,卻聽她低低的呢喃,“錦年……”
莫辰逸如遭雷擊,他僵硬的抬起頭來,迷離的目光一下子清醒過來。怔怔地看著她沉睡的模樣,他站起來,踉蹌著離開了公寓。
樓下,厲夜祈拉開車門將言洛希扔了進去,他坐進車裏,一言不發的發動車子駛出小區。
言洛希從副駕駛座上爬起來,狼狽的瞪著男人,“你這個野蠻人,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想要幹什麼你不知道?”厲夜祈眉宇間染上一抹薄怒,她一夜未歸,等到半夜,他再也沉不住氣,殺到莫辰逸家裏,將他從床上挖起來,讓他帶他到田靈芸家。
言洛希看到他眼眸裏那抹觸目驚心的怒意,她微抿緊唇,“我不知道。”
前麵紅燈,厲夜祈緩緩停下車,他轉頭盯著她,“今天在公司裏,你問我的問題,我現在給你解釋,我和傅蓧然……”
言洛希忽然伸手捂住耳朵,她神情抗拒道:“我不要聽。”
厲夜祈心口怒意狂燒,他雙手攥住她的手腕,用力將她的手拉下來,聲音鏗鏹有力,“我在商場外遇見她,她和我要去的是同一個地方,我沒有陪她逛街。”
言洛希有些懵,他在說什麼?
“今天在辦公室,不是我叫她來的,我和她沒有任何私人關係,以後我會讓周北注意一下,現在,你可以不生氣了嗎?”厲夜祈雙眸緊緊的盯著她。
他向來覺得清者自清,可若是她需要一個解釋才能安心的話,那麼他可以解釋。
他以為婚姻就是兩個人住在一起,彼此遷就彼此包容,可原來不是。隨著生活與相處,總會曝露這樣那樣的問題。
但是他不允許她逃避,有問題可以溝通,不是夜不歸宿或者離婚就能解決問題。
言洛希覺得她的酒肯定還沒醒,否則她為什麼會聽見他在向她解釋?
“你騙人,你們沒有任何私人關係,你為什麼對她笑得那麼溫柔,她還躺在你沙發上睡覺,還蓋著你的西裝,她還叫你二哥。”言洛希一口氣將心裏的疑問全部宣泄出來。
厲夜祈閉了閉眼睛,怎麼解釋才好呢?
即便他心裏知道,傅蓧然不是厲蓧然,但是對待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他沒辦法做到冷漠。當年,蓧然那樣慘烈的死在他懷裏,自此他的心再沒得到救贖。
傅蓧然的出現,讓十年前那場慘烈的往事變得撲朔迷離,他要挖掘真相,要得到救贖,就必須揭開傅蓧然的偽裝。
“太太,你那麼聰明,難道不知道她做這一切,就是為了讓我們產生誤會嗎?”
言洛希怔忡,她怎麼覺得他避重就輕?
厲夜祈忽然傾身過去,將她緊緊抱在懷裏,大手揉亂她的頭發,“太太,我很高興你在吃醋。”
言洛希驀地瞪大眼睛,她傷心難過了一晚,隻是在吃醋嗎?她難為情道:“我才沒有吃醋,誰愛叫你二哥誰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