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我和她沒有可比性,因為我還活著,而她已經死了。怎麼辦呢?要不你追到黃泉下麵去和她雙宿雙飛?”
“言洛希!”厲夜祈怒不可遏的瞪著她,這輩子還從來沒有人將他惹毛過,她是第一個,勇氣可嘉。
言洛希神色淡漠的起身,驕矜得就像尊貴的女王,無視他暴怒得想幹掉她的模樣,她雙手撐在大理石桌麵上,嗓音低柔沉緩,“厲夜祈,我和你的關係從來就是平等的,以前我讓著你,是因為我想讓著你。可是現在我不想讓著你了,那麼你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
說完,她拎著包轉身走出餐廳。
厲夜祈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擱在膝蓋上的雙手緊握成拳,氣得額上青筋暴起。似乎從她生病以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強勢。
尤其她說的那句,你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像一把尖刀狠狠紮進他心窩。
痛,不堪言。
“劈哩啪啦”一陣巨響,站在大門前的言洛希腳步微頓,隨即昂首挺胸的走出別墅。從現在開始,沒有人能讓她低下高貴的頭顱,去卑微乞求那不屬於她的愛情。
別墅外麵,落葉紛飛,她眼眶刺痛。她想,一定是風太大了,迷了她的眼睛,可是心為什麼會這樣痛?
就好像伸進去一雙無形的手,生生將她的心髒捏碎。
沒有可比性?
是啊,她早就知道她在他心裏,連黎莊莊都比不上,又怎麼去與他心尖尖上的人兒相提並論?
言洛希啊言洛希,你這是自取其辱。
佟姨在廚房裏聽到他們爭執,嚇得不敢出來勸架。
直到外麵傳來碗碟摔碎的聲音,她倉皇跑出來,看到男主人落寞的站在一地狼籍中,手背被濺起來的碎瓷片割傷,鮮紅的血液一滴滴的滴落在地板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先生,你的手受傷了,我馬上打電話叫醫生給你處理。”佟姨驚慌失措道。
厲夜祈雙手緊握成拳,無視手上的傷,他長腿邁開,越過佟姨時,他淡淡道:“不用了,佟姨,把醫藥箱拿到書房來,我自己處理。”
佟姨望著他頎長挺拔的背影,心裏說不出的擔憂。
原以為,他們夫妻已經和好了,瞧這情形,是越吵越厲害了。
她抱著醫藥箱進了書房,看到男主人背影僵直的站在落地窗前,未受傷的手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渾身都透著一股寂寥與悲傷。
“先生,醫藥箱拿來了,你先處理一下手上的傷。”
厲夜祈並未回頭,“我知道了,你放在書桌上,就可以走了。”
佟姨默默將醫藥箱放在書桌上,看著他心事重重的模樣,她鼓起勇氣道:“先生,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講。”
厲夜祈重重的吸了口煙,書房裏安靜得能聽見煙草燃燒的聲音,他轉過身來,看著佟姨忐忑不安的模樣,他道:“你說。”
“剛才在餐廳裏,你說的話太重了。我不知道你和那位蓧然小姐什麼關係,也不知道你和太太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把前任和現任相提並論,還說她們沒可比性,任何一個女孩都會受不了,尤其是愛著你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