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水,厲夜祈起身去洗手間打了一盆熱水過來,擰了一把熱毛巾,坐在床邊仔細給她擦臉擦手,全程當傅倫是空氣。
言洛希嗓子疼沒說話,厲夜祈向來話少,更不可能搭理傅倫。
一時間,站在病房裏的傅倫就像局外人一樣,被排擠在他們的世界之外。
眼前的畫麵很是刺眼,傅倫有些不堪忍受。
目光癡迷的落在她蒼白的病容上,緊蹙的眉頭從他進門就沒有舒展開過,可這會兒,卻已然輪不上他來心疼。
“洛希,你好好養病,節目組已經商量好了,會等到你病好了再開始錄製,我明天再來看你。”傅倫說著,將懷裏的玫瑰花擱在床頭櫃上。
言洛希朝他笑了笑,強忍著喉嚨上的不適,“因為我耽誤節目的錄製,我很過意不去。”
“沒事,身體最重要,嘉和讓我代他向你說聲對不起,等他處理完媒體那邊的事,他會親自過來向你致歉。”
“沒關係。”
傅倫見她一說話眉頭就皺得更緊,他連忙道:“你別說話了,好好休息,我走了。”
言洛希點了點頭,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她收回目光落在靜靜躺在床頭櫃上的玫瑰花,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手心忽然一疼,她茫然抬頭,一下子撞進男人沉默而深邃的黑眸裏,她挑了挑眉,以眼神詢問他,“幹嘛捏我?”
厲夜祈抓住她手的大手鬆了些力道,目光落在那束礙眼的玫瑰花上,他心情很不爽,兩指捏著包裝紙起身走出去。
不一會兒回來,手裏已經沒有那束花。
言洛希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厲夜祈被她瞧得心裏不自在,淡淡道:“我對玫瑰花粉過敏。”
言洛希皺了皺鼻子,冷哼一聲,吃醋就吃醋,偏偏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橫了他一眼,她神情倦倦的,拉高被子躺進去,才發現傅倫的手機落在她這裏了,她將手機放在床頭,閉上眼睛睡覺。
厲夜祈若有所思的看著男式手機,臉色一點點沉下來。
傅倫離開醫院,想拿手機打個電話,才發現手機落在病房了。他遲疑了一下,轉身大步走進醫院。
剛到病房門口,就見厲夜祈倚在病房外的的牆壁上,手裏把玩著的不正是他的手機?他薄唇緊抿,徐徐走到他麵前站定。
“厲總,那是我的手機。”傅倫脊背挺得筆直,說話的語氣不冷不熱,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身份而有所畏懼。
厲夜祈動作頓住,想起新聞上那張照片,即使知道情況緊急,此刻也是滿腹膈應與不高興。
他挑眉看著他,“傅先生救了我妻子,我還沒來得及向你道謝,你當時也在湖心,應該清楚的看見事情的始末。”
傅倫仿佛被五雷轟頂,難以置信的看著厲夜祈。
他以為,言洛希和他最多不過是情人與金主的關係,畢竟厲家的門檻太高,又不是一般的豪門,哪裏知道他們居然是夫妻?
“你們是夫妻?”
“希希沒告訴你嗎?我們已經結婚。”厲夜祈看著站在對麵的傅倫的俊臉一瞬間失了血色,他將手機遞給他,“感謝你對她照顧有加,不過以後不需要了,因為她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