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男人的聲音從齒縫裏迸出來,“你還在發育,不準不吃早餐。”
言洛希快要氣炸了,她下個月就滿24歲了,發哪門子育?
“你才在發育,你全家都在發育。”
厲夜祈扛著她走進餐廳,將她放下來,按坐在椅子上,“吃飯。”
言洛希氣得磨牙,恨不得咬死他。
這破男人陰晴不定,還有家暴傾向,她當初醉得神智不清,一定沒帶眼,否則怎麼會那麼草率的選了他,結束自己的處子之身。
厲夜祈喝著鐵觀音,氣定神閑的看著她,道:“要我喂你吃?”
言洛希看他那架勢,真的要動手喂她吃,她氣鼓鼓的拿起筷子,悶不吭聲的吃起來。
肚子是真的餓。
昨晚回來後,她連水都沒有喝一口就回房了,剛才還和厲夜祈較勁,這會兒一個點心下肚,她才發現肚子餓得不行。
三兩下將一碗小米粥塞進胃裏,她一秒鍾也不想和這個自以為是的霸道狂待在一起。
她站起來,從佟姨手上接過剛才掉落的包,道:“我去劇組了。”
厲夜祈站起來,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出了門。
院子裏,黑色賓利擦得油光水亮的,言洛希腳步未停,徑直朝大門口走去。
厲夜祈站在車身旁,看著她倔強的背影緩緩消失在大門外,他這才收回目光,拉開車門坐進去。
鄭叔坐在駕駛室裏,看他一個人上車,他遲疑道:“二少,太太她……”
“她想體會人間疾苦,我還能攔著不成?開車去公司。”厲夜祈垂下眸,打開平板處理公司要務。
鄭叔搖了搖頭,發動車子駛出去,在山腰上看見言洛希正往山下走,他下意識踩了刹車,將車靠邊,“太太,上車吧,這邊沒有出租車過來,下山到公交站至少要走大半個小時。”
言洛希透過玻璃窗,看見厲夜祈坐在後座,她頗有骨氣道:“早上吃得太撐,我正好消消食。”
鄭叔還要再說什麼,就聽厲夜祈開口,“鄭叔,開車,我趕時間。”
言洛希眼睜睜看著黑色賓利消失在前麵的山路上,她在心裏將厲夜祈罵了個底朝天。作為男人,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難道不會哄哄她?
言洛希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打到車,她的腳後跟磨起了血泡,一瘸一拐的走進劇組。
場務叫住她,“洛希,你們公司的陸總來了,在化妝間等你。”
言洛希的臉色沉了下來,憋了一早上的怒火正無處可發泄,她走進化妝間,看到陸昭然靠在沙發上打盹,似乎一整夜沒睡好。
聽到腳步聲,他驀地睜開眼睛,看到站在門口的言洛希,他質問道:“昨晚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不想接就不接了,哪裏來那麼多為什麼?”言洛希走進去,在化妝椅上坐下。
陸昭然氣得眉毛直跳,“我昨晚去你公寓找你,保安說你有大半個月沒有回去過了,你去哪裏了?”
“我去哪裏和你有關係?”
“言洛希,我好好和你說話,你能不能不要和我對著幹?”陸昭然怒氣衝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