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晦奈落完全放棄掙紮了。
沒有辦法。
就算她現在因為執念轉變成怨靈,也不可能打得過北川寺。
更加別身為怨靈,是根本無法進入禦神之木將島民全部都變成人的。
可是
“不管怎麼樣就算島民人化無法達成。禦神之木還是需要活祭。”
伊晦奈落心若死灰地道。
禦神之木喚醒需要純淨巫女的鮮血與巫女本人的靈體進入禦神之木。
伊晦奈落原本的計劃是利用伊晦巫女的血液構建她與禦神之木的橋梁,再取代原本應該進入禦神之木的巫女靈體,自己進入禦神之木,以此來掌握禦神之木。
可現在她的靈體如此虛弱,想要掌握禦神之木其實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她虛弱地看向伊晦光就居與伊晦居虛:“換而言之,你最終還是要在光就居或者是居虛之中選出一人當作活祭不過用這種祭祀方法被選中的巫女也會順勢成為人,不會連靈體都沒有寄托的地方。”
這也算是另類意義上的雙贏結局了。
伊晦光就居與伊晦居虛其中一個不過隻是失去身體而已,還是能以伊晦島人的身份存活下來。
“就由我來吧。”伊晦居虛站了出來。
她看著北川寺與伊晦奈落,又回頭看向自己的妹妹:
“由我來無疑是最穩妥的,光就居她現在年齡還,根本承受不了禦神之木的重量。”
伊晦居虛這番話出來無疑是有理有據。
正如她所。
比起伊晦光就居,她的年齡要大一些,作為巫女的年月也要長一點,喚醒禦神之木的任務交給她來完成絕對沒有半點問題。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禦神之木。
禦神之木的重量那是流傳下來的,悠久的民俗儀式的重量伊晦島上世代延續下來重量。
伊晦居虛緩緩地走到眾多人形代之中。
接著她從懷中取出一柄亮晃晃的匕首。
匕首映著她的臉色。
上麵——
帶著笑意!?
在伊晦奈落、伊晦光就居的目光之下。
伊晦居虛高高地揚起匕首,狠狠地對準自己的腹部刺去。
喚醒禦神之木的儀式即將完成!
然而下一刻——
森然的死氣擊飛她手中的匕首。
連帶著她這個人的身子都灰頭土臉地跌在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呆愣住了。
伊晦居虛也完全呆住了。
死氣勢大力沉,砸得她手掌都發酸發抖。
“北川法師?!”
她不理解地轉過頭,看向北川寺。
而就在此時,伊晦光就居也被北川寺狠狠地擊倒在地上。
北川寺並沒有搭理伊晦居虛的疑問,隻是麵色平淡地從倒在地上的伊晦光就居懷中取出了同樣的匕首。
一看見北川寺從自己的妹妹的懷中摸出另一柄匕首,伊晦居虛的臉色就發白了。
她急忙站起,腦袋對準巨大的禦神之木就要撞過去!
死氣絲線再度拉起。
她的身子被北川寺完全拉扯住。
“什麼時候?!”
伊晦居虛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接著扭頭看向伊晦光就居。
對方也是與她一樣,早就被死氣所纏繞住了身體,動彈不得。
竟然連光就居那邊都考慮到了嗎?
她心中悚然一驚。
而就在她滿麵驚訝的時候,北川寺冰冷的語氣在伊晦居虛的耳邊響起:
“我在之前就過了。為了提防你們兩個人,我在你們身上留下了死氣。”
北川寺拉扯著指間化形的死氣,麵色格外平靜地反問:
“是什麼時候,你們兩個會有一種‘我已經完全信任你們兩個人’的想法了?”
是的。
從一開始,北川寺就沒有相信伊晦島上的人。
伊晦奈落亦或是伊晦光就居、伊晦居虛,都隻是帶他來到這裏的工具人不對,帶路人而已。
真正值得相信的人應該是——
北川寺拍了拍自己的領口,又拍了拍神樂鈴。
布偶跳起來站在北川寺的腦袋上。
神樂鈴光彩流轉,穿著神駐村鎮魂雙子巫女服的神駐蒔繪也隨之飄出。
他相信的就隻有她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