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沒有想到,北川寺的效率竟然如此之高,隻花費了一個時的時間就帶她走出了腰之扉與目之房。
現在隻剩下最終的顱之間了,隻要通過那裏,接下來就一路順風了。
“根據記載,顱之間就在前方右轉的拐角處,隻要能順利通過,就能直達禦神之木。”
伊晦居虛為北川寺講解著方向。
而就在她如此明之下,北川寺邁開了步伐。
差不多一分鍾後,伊晦居虛與北川寺在顱之間的門前停下。
這裏便是顱之間。
也不知道在其中究竟藏著什麼。
北川寺與伊晦居虛對視一眼,接著齊齊踏入其中。
沒有想象之中頭顱橫掛在花板上的景象,也沒有遍地襲擊過來的地靈。
空空如也的房間中,有的隻是散發著微弱光彩的人影。
這熟悉的半透明人影讓北川寺神色一動。
“這是什麼?”伊晦居虛剛要走動兩步,卻被北川寺製止了。
北川寺示意她不要隨意行動。
在這種情況之下,伊晦居虛自然乖乖聽話了。
見她不再輕舉妄動,北川寺則是主動走上去,伸手去觸摸這道散發著微弱光彩的人影。
旋地轉的暈眩感傳來,周圍的景色在拉長。
剛才的人影是殘像。
人強烈思念所形成之物。
那麼這裏就是
“伊晦神社的顱之間麼?”
顱之間的兩邊擺放著燈座,上麵懸掛著幽幽燈火。
而在這幽幽燈火旁邊,坐著一位身穿白色狩衣的老者人。
看樣子對方似乎是在等待通過五種試煉的人過來。
這個等待過程沒有多久,北川寺隻是站了大概十多秒鍾,背後的大門就打開了。
一道半透明的青年人靈體從大門後飄出。
在北川寺的注視下,狩衣老人走了過去。
他看著好不容易通過五種試煉的靈體,低下身子,對著他細碎地著什麼話。
可是這些話就算北川寺靠得再近也聽不見,似乎被什麼阻礙了一樣。
但聽完老人所的話後,青年人靈體卻禁不住喃喃自語起來:
“原來是這樣人人為了島民?一切都是騙局。原來一切都是騙局!”
青年人靈體發出了狂亂淒慘的低鳴。
人?為了島民?騙局?
這沒頭沒腦的話聽得北川寺卻是眉頭舒展。
原來真是這樣。
在他已經差不多將事情想清楚之後,周圍的景物再度翻轉,一切又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北川法師,你沒事吧?”伊晦居虛擔心地看著回神過來的北川寺。
北川寺現在可是自己拯救自己妹妹的唯一稻草,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情,那留下自己麵對伊晦奈落不過也隻是白白送死而已。
“沒事。”北川寺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神樂鈴,發現神樂鈴依舊好好兒地插在自己背包水袋中的時候,地舒了一口氣:“我們離開這裏吧。”
“好。”
伊晦居虛巴不得快點離開顱之間。
她並不想知道在北川寺身上發生了什麼。
她隻想快點去見自己的妹妹,伊晦光就居。
他們兩個很快就從顱之間的側門走出。
這側門連著長長的走廊,四周陰冷的氣息也已經被完全驅散,看來已經不會有地靈再度襲擊了。
既然這樣,兩個人也不用顧忌行進的速度,幹脆地跑了起來。
花費大概十五分鍾,兩人總算離開了悠長的走廊,來到了神社的正殿。
古舊、四四方方的神社建築圍作一個整齊的方格
在正中間,便是一棵讓人仰望的巨樹——
禦神之木。
近距離看過去的話,在禦神之木下方還擺放著層層疊疊而起的人形代。
在這人形代的後方,還有一處參道大門。
那應該就是伊晦奈落進入正殿的唯一入口。
四周很安靜,禦神之木底下一個鬼影都看不見。
看來北川寺與伊晦居虛真的趕在伊晦奈落之前來到了禦神之木旁邊。
想到這裏,北川寺便帶著伊晦居虛隱藏在暗處。
那麼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十分簡單了——
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