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木曾春菜正低著腦袋正坐在兩人中間的坐墊,不敢抬頭看北川寺。
在這種有些尷尬的氣氛下,木曾武咳嗽兩聲,抬起頭看向北川寺,率先開口了:“北川哥,不好意思,剛才那個”
他到這裏就有些不下去了。
木曾武本來還以為每年都過來討債的人來了,因此他才會叫來街坊鄰居過來趕人,但沒想到對方是真過來拜訪的年輕人。
北川寺不以為然地擺擺手,神色平靜:“能夠理解。”
他剛才進來的時候就四處打量過,木曾武一家也不像特別寬裕的樣子,他們根本沒有還那龐大債務的財力,所以做出趕人的樣子也很正常。
到底那筆錢也不是木曾春借去用了,而是那個不知名的女性‘川子’欠下的債務。
他們當然沒有替對方背負如此龐大債務的理由。
“不知道北川哥過來是想?”木曾武問道。
這也是他最好奇的一點。
他的老朋友裏麵可沒有一個姓‘北川’的。
所以北川寺他上門拜訪,這也是讓他最不能理解的事情北川寺是過來拜訪誰的?
“實不相瞞,我其實與您的兒子木曾春有過一麵之緣。他委托過我一件事”
北川寺剛想繼續下去,外麵就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木曾武麵色一變,伸手抓住掛在牆壁上的長棍,對著北川寺了一句‘失禮了’之後便匆匆地離開了。
對此,北川寺也是心思流轉,看向木曾麻裏:“請問”
“每年這個時期這個階段都會有的事情。”木曾麻裏深深地歎息著,她臉上的皺紋似乎又深了一層:“剛才我聽北川哥提到你是我兒子的舊友”
“有過一麵之緣。”
“既然這樣,北川哥你應該也知道我那個兒子和那個女人的事情了吧?”
聽了這話,北川寺也是思襯著開口道:“好像是木曾先生的妻子欠下一大筆債款,之後”
北川寺語氣頓了頓,稍微看了一眼木曾春菜。
這個女孩從剛才開始就低著腦袋局促不安地擰著自己的裙擺。
“就是因為這件事”木曾麻裏臉上湧現出憤恨的表情:“那個女人拋棄了春不竟然還拋棄了年紀這麼的春菜”
北川寺沉默。
到底這還是別人的家事,他也不知道些什麼。
北川寺再度喝了一口茶水。
外麵的聲音已經停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隻不過北川寺也沒打算在這裏出麵。
畢竟,就算這一次北川寺將對方全部趕出去,也不可能每次都能將這些討債的人趕出門外。
真要去努力的還是木曾一家。
北川寺轉動著茶杯,思考著接下來自己應該怎麼做。
但還沒等他思考完畢,背後的拉門就已經被拉開,與此同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北川寺身後響起。
“北川君?”
北川寺奇怪地回過頭。
一位長發女生站在門邊,頗感訝異地看著他。
“衫原姐,你好。”北川寺不動聲色地點頭,同時心裏也有些古怪。
竟然在這裏遇見了這昔日的中二文青女生?這還真是夠巧合的。
“真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您。”衫原玉子看上去情緒有些激動,但她卻硬生生地壓製住,對著北川寺點了點頭。
難不成北川寺與這家人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裏,衫原玉子看向從另一邊走廊走來的木曾武,禮貌地開口道:“木曾先生,我覺得我們可以慢慢坐下來談一談欠款的事情。”
“”木曾武。
本來他還以為今年又是那群地痞流氓過來要賬,可讓木曾武萬萬沒想到的是,今年過來與他談判的竟然是一個文質彬彬的女生。
這個女生身邊雖然有好幾個保鏢,但她並沒有采取什麼強硬的手段,對待自己也十分禮貌。
木曾武就算再怎麼厚臉皮也不好意思將這麼一個女生趕走,隻能硬著頭皮同意她進自己的宅子。
眾人落座後,衫原玉子這才向北川寺明她會出現在這裏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