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終章 回家(1 / 3)

金和銀捧著牛皮紙,感受到那抹熱絡地溫度,以及香噴噴地味道,竟淡化了她心中地苦澀,許久,她吸了一口氣,奔了過去。

臧笙歌就像是料到一般,回頭看她,黑夜染上了月光在他地眼底,寒氣逼人:“這怎麼能算呢?”

臧笙歌心裏還是恨的,隻是低頭笑了笑:“就算這樣,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可這次我沒放你走啊。”金和銀抬起手拉著臧笙歌地胳膊,這才走近,掂起腳尖,獻上一吻。

臧笙歌沒拒絕,但也沒回應,抬手推開金和銀地身體,隻是俯下身說:“如果你隻是想要證明我是否還對你有情,那你無疑是贏了。”

“所以你還是喜歡我的對嗎?”金和銀心頭激動無比,她搓了搓手,眼神中泛著淚光:“其實我的堅持是對的,你終於肯接受我了。”

臧笙歌輕蔑地緊著臉,這才抬手摸了摸金和銀地發梢:“我知道你的心意了。”

“但,我還是要走。”臧笙歌放下手這才決絕般地抬起步子往燈光聚集地地方走去:“不要跟過來,既然都說清楚了,那很好啊,以後我們各過各地,誰也不要打擾。”

金和銀慌了,抬頭看著隻有零星地黑夜,如墨似的,像極了她地心,迷茫這個詞,似乎伴隨了她這渾渾噩噩地幾年。

難怪前人總說,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金和銀也許該放棄了。

莫初為臧笙歌在外麵置辦了宅子,更是知道小晚地存在,雖然她存在感不強,但因為臧笙歌地原因,也就順理成章地住在了裏麵。

當臧笙歌提要回忻州地時候,在收拾房間地小晚突然停下,隻是回頭看著他:“為什麼這麼突然?”

臧笙歌沉默不語,隻是將目光放在窗外,帶著一抹平靜地憂愁,釋然地一笑。

小晚不怒反笑:“所以,憑什麼你想走就走?公子,你不覺得自己很自私嗎?就因為我喜歡你,就隨便拿我當擋箭牌。”

“如今,我已經不奢望你能給我幻想中地情,就想要安穩地日子都不行嗎?”小晚將聲音壓地很低,氣地低著頭,又笑了又笑,將手中地布條猛地扔在桌上:“我求你了,別在給我添堵了。”

臧笙歌抬頭看他,也不生氣,隻是回:“走的話也隻是我一個人,這個宅子我留給你,你想要的生活,我也會幫你爭取。”

小晚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麼會看上臧笙歌,僅僅是因為他對孩子地那種眼神嗎?

她是孤兒,本就缺少關愛,臧笙歌這句話徹底讓她明白,她什麼都沒得到,終究是孤注一擲了。

“好,你走吧。”小晚是不在意那些身外之物地,可是她就是氣,隻是恨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是怎麼想的,雖然拒絕了她,你心裏還是想她去追你的對嗎?”

臧笙歌回:“不會,我早就該死心了,隻想躲地遠遠地,隻要不在看見她,我一切安好。”

“你心裏地這躥火苗,最好還是滅了吧,你怕是不知道自己是個人渣吧?欺騙我感情,我真想弄死你。”小晚氣憤地摔了屋中地一切陳設,隻是紅著眼睛說:“我會叫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臧笙歌依舊無情無義:“不要傷到自己。”

小晚臉色都扭曲了,偏偏看他如此理直氣壯地模樣,忽然和之前臧笙歌溫柔地模樣做了對比,當真令小晚作嘔:“什麼時候走,我為你送行。”

臧笙歌說:“不必。”話畢,他放下一件小晚最喜歡地衣裳,這才離去。

他這輩子對不起很多人,唯獨對金和銀再也沒了愧疚,這次是真的離開,再也不回來了。

現在想想臧設應該長高不少,阿妄叔鬢角地發肯定已經發白,若他看到自己回去,那是不是應該很驚喜。

忻州終究是臧笙歌地家,他這後半輩子也該在那裏度過,將年少時未能完成地心願完成。

而金和銀卻在宮外喝了一夜地酒,她當真是老了,千杯不醉地稱號仿若隻是從前,紅著臉,她嚎啕大哭。

吐過之後,就再喝,她顫顫巍巍地從衣襟中拿出自己精雕細琢花盡心思地繡出地香囊,本以為如果有幸在蕭償地婚禮上,遇見臧笙歌就毫不猶豫地送給他。

可金和銀還是慫了,隻要一見到臧笙歌,她就底氣不足,她錯的離譜,但也被因此懲罰了這麼些年,可臧笙歌心仿若是鋼筋巨石,他還是不肯為了她留下來。

金和銀將手搭在桌子上,難受地好像要把食物吐出,睜著朦朧都眼睛,這才自言自語:“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接受我呢?我到底還要怎麼做呢?”

頭一次覺得喜歡一個人可以這般難,比越過一座大山還要艱難,比溺水時的掙紮還讓人呼吸困難。

金和銀好像病了,再也沒了力氣,這才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可當她再次醒來,渾身就跟散架了一般,宿醉讓她地頭愈發地痛了起來,環顧房間一圈,顯得無比陌生,更多地是站在一處地是無比熟悉地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