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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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聽說我爹要從蒼雪城回來了?”康淩鈴一腳將康遠踢倒,木劍指向正欲掙紮的少年。
“哎呦!哎呦!我的好妹妹啊,我輸了,我輸了還不行嗎?快把這玩意兒拿開...”地上的康遠一臉痛苦:“娘,你快管管她!”
“是啊,不出兩三日就該回來了,小遠,鈴兒,過來,娘給你們說個事。”康夫人抱著剛出生不久的男嬰,神情略顯嚴肅。
康淩鈴扔開木劍,走到母親身邊,康遠狼狽地爬起來,抓起地上掉落的梧桐花瓣拋向前麵的少女,眼見幾點淡黃淩亂地落在康淩鈴未盤起的長發上,這才帶著一副勝利者的表情走了過去。
“這次家主前往蒼雪城的原因你們應該都有所耳聞吧!”康夫人用手指幫女兒梳下小花瓣。
“嗯。”
“當然知道啊!據說蒼雪城有個很厲害的將軍發瘋了,把整座城都給燒啦,我爹受命去調查,不過聽書朋說,那個將軍是被鬼怪附體,可邪門了!”康遠說著,對妹妹露出一副自認為如惡鬼般表情,見康淩鈴不為所動,他無趣地撇起嘴來。
“康家和蘇家也算是紀群之交,家主和蘇將軍早年關係頗好,卻不想發生這等慘案,所幸蘇將軍的獨子在此次禍亂中被救下,因此家主希望收養蘇家遺孤,此次回來,便是要帶他回康家,那孩子剛經此大難,恐有些敏感,你們二人切記莫要在他麵前提起蒼雪城的事!”康夫人輕點康遠的鼻尖:“尤其是你,一天口無遮掩的,萬萬不要惹事,這孩子日後應是在康家常住,你們二人要把他當弟弟對待,懂了嗎?”
“嗯。”
“懂了,懂了!唉,我爹回來又要逼我練武。”康遠跑下青石階:“我去找書朋玩啦,晚飯和他一起在下麵吃!”
“這孩子,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康夫人看向一旁盯著天空發呆的少女,微笑著說:“玲兒,你哥雖然頑劣,但性情活潑,和康家同齡的弟子都打成一片了,我看你平日除了小素荷,也不怎麼搭理他人,那蘇家的孩子小你一歲,爹娘都忙,你哥整日跑得沒影,娘就指望你好生和他相處,多照顧照顧人家,聽到了嗎?”
“嗯...兩三日後嗎?”康淩鈴撿起木劍,潮紅的夕陽透過火雲映在她黑珍珠般的瞳孔中:凜冬終過,已然而至的是怎樣一個春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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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大小姐!”
隨著素荷的詢問,清澈的湖水浮現在康淩鈴的視野中,暖陽當空,幾片柳絮隨風舞動,最終停息在了慢蕩微波的水麵上,自己這是睡著了嗎?她捋動發絲,麻利地站了起來。
“小姐你怎麼就躺在岸邊水了啊?這要是一不留神滾進水裏,我可擔不起!”素荷一番調侃後,故作神秘地湊到康淩鈴身邊:“怎麼?我家大小姐傷心了?我就說那姓蘇的不是個東西吧!”
“也沒生氣,唉~你下次可把康影給我管好了,老是壞事!”康淩鈴見四下無人,便象征性地踢了自家小侍女一腳,語氣裏滿是抱怨。
“行行行,是我的錯還不行嗎?”素荷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哦對了,小姐,小影嫌家中夥食不合口味,那姓蘇的就說要帶康影去蒲園樓好好吃一頓,讓我來叫你!”
“啊!糟了,我這身上這麼髒,你等我先去換一件衣裳!”康淩鈴拍打身上的被湖水浸濕的泥土,帶著大大小小的棕色斑點衝上石階。
蒲園樓為蒲道最大也是生意最紅火的酒樓,兩扇雕刻精細的胡桃木大門外,粗大的紅柱頂起漆黑的瓦簷,整座酒樓由榆木拚為三層,正麵的街市一天到晚人潮湧動,背臨城內運河,常有食客扶著櫻桃木製的欄杆俯瞰河中商船往來,幾十串大紅燈籠由同色的綢緞牽連,給酒樓添了幾分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