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魚幹咳了一聲,這寒冬臘月的,本就冷的瑟瑟發抖,這會兒又被許薇潑冷水,非魚搖頭看著天空感慨道:“我這哪是回來過年啊,還沒進家門我就感覺都是滿滿的煞氣。”說著斜瞪著許薇。
許薇雙肩為聳,嘴角一斜,一副絲毫不甚在意的表情,“這門口的煞氣還留了三分情麵,不至於身首異處,可是等進去了之後啊,怕是凶多吉少哦。”說著許薇抱著小包子衝著顧禍禍眨眼,然後伸手牽著顧禍禍的小手,三人往大門的方向而去。
非魚轉身怒氣衝衝的看著推著她行李箱的顧源,氣鼓鼓道:“你老婆的嘴越來越毒了,比硫酸還毒。”
顧源好不容易將非魚大大小小的箱子搬下車,有吃的喝的玩的還有用的,他忙了半晌沒有人看得見,這會兒想撒氣就瞧見他了。
顧源一聲歎息,“硫酸好像是化學品吧,跟毒沒幾毛錢關係。”說完又推著一個箱子往大門的方向而去,他已經無條件淪落成他姐的搬運工,怎麼能再放縱他姐擠兌自己老婆呢。
“顧源,你還是不是我親弟弟啦!”非魚追著顧源的步子,有些氣急敗壞的語氣。
今年的大年夜還是和往年一樣,在酒店的大包間裏,今年大年夜是霍夏夏二胎的第三個月,顧家又要增添人口了。
有人生二胎,有人一胎還沒有提上日程,席間話鋒總能拐彎抹角的繞到非魚的腦門上。
最最可氣的是羌如果在大年夜晚宴上一陣嘔吐疑似懷孕,鋒利的炮火是加量不加價的猛攻著非魚,非魚委屈的看著莊禹道:“老公,要不…我把伊莎賣了吧!”
她是真的忙的抽不出時間來懷孕生孩子,如今海市除了許薇,她如果懷孕了,誰幫她照顧伊莎,誰又照顧她啊,她不像許薇那麼幸運,懷孕前蹭飯,懷孕後理直氣壯的使喚,她老公是正兒八經的軍人,他的時間都是國家的,她能跟國家搶時間嗎?她能跟國家搶人嗎?
她不能啊,她沒有婆婆,她媽是軍人,她爸是軍人,她公公是軍人,唯一不是軍人的弟弟現在又定居南海任職壹皇總裁,她如果在海市養胎,請問她如何能無後顧之憂的兼顧懷孕和伊莎的事。
她又不是哪吒,三頭六臂,再說了,許薇在海市,她能把自己照顧的全乎就算不錯了,一個廚房白癡,指望她照顧自己嗎?顯然不靠譜啊。
要是擱今年吧,還能蹭許薇她親媽的飯,等十二點一到,明年小允子留在南海,所以她這蹭飯也算是到頭了。
莊禹對於生孩子這個事還真不急,他自己也是忙的不可開交,聽到非魚的話,有些哭笑不得。
許薇不等莊禹回答舉手道:“我收購,甩賣嗎?清倉嗎?大處理嗎?”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滿眼都是挑釁。
“滾滾滾!有你什麼事啊!你就等不急我傾家蕩產是不是!”非魚磨牙瞪著許薇,她是被逼的說出了一句豁出去的話,這個人不幫忙拿滅火器就算了,還趁火打劫。
“我真的是為莊家香火著想,趕緊甩賣吧!”許薇抿著一口紅酒,眉眼如月,那語氣卻是語重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