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源恍然間想起一件大事,天大的事,他明年就要替他老婆去壹皇走馬上任去了,GT將成為他的過去式,隻是太突然了,他還沒有準好就此別過的心理準備呢:‘容我喝口白水壓壓驚!’
許薇嘴角一勾抿著笑意,抬手撐著下頜,指尖輕輕點著臉頰,她似乎隔著電腦屏幕都能猜到顧源現在此時臉上的表情是有多窘迫:‘要不,我幫你寫辭呈吧,我來寫,我來批,你隻需要等通知準備正式離職!’
顧源微張著嘴巴,這樣的事他相信許薇幹得出來,指關節抽搐的敲著鍵盤:‘你是打算連公司年會都不讓我參加了啊!老婆,常言道,好聚好散啊!’
許薇抬手拿起桌上玻璃罐子裏的一顆夾心小餅幹塞進嘴裏,這是顧源怕她餓給她準備打牙祭的,含在嘴裏不一會兒就化了,奶香的甜在喉間,許薇敲著鍵盤:‘怎麼會呢,既然我可以作為的家屬參加你的送別宴,你一樣可以作為我的家屬參加公司年會啊!’
顧源閉了閉眼睛,搖著腦袋,他感覺不公,天大的不公:‘就差幾天而已…我就成家屬啦!這個公司我好像來的比你早吧!’
就算如今這世道不講先來後到,那也總得講講道理吧!
許薇翹著腿,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水:‘是哦!那你是想…不參加公司年會了!’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簡單又粗暴的威脅,顧源:‘想!’秒秒鍾回複一個字。
許薇抬手揉著下頜,掩嘴淺笑:‘那就趕緊遞交辭呈,二十四號之前乖乖交上來。’
顧源呼出一口氣,二十四號,她還真會趁火打劫的挑日子,明明說了二十四號是部門聚餐,她非得把喜事變白事,他又一想,他記得某人似乎也答應過他,會放一個很長很長的假,顧源立馬敲著鍵盤道:‘那你還不快寫假條,一年的假期,你別忘了,一秒都不許少。’
一秒都不許少,許薇笑著雙肩微顫,他是想讓她把他們夫妻兩的辭呈和假條一起送給金家禹嗎?這不是明擺著挑事情麼!許薇搖了搖頭敲著鍵盤:‘我得等你先遞交辭呈再請假,這一下走兩個人,你想逼瘋金家禹啊!’
顧源也覺得打擊一個人不能連著來,小病小災不能用猛藥灌,不過故意佯裝吃醋的語氣敲著鍵盤:‘怎麼,逼瘋他,你還舍不得不成,你不要忘了,你現在是潑出去的水,嫁了人的婦道人家。’
許薇伸手揉著肚子,眯著眼睛,眸子裏閃著耀眼的光芒:‘我看你是想逼瘋我啊,你信不信我給你送一個大驚喜。’
顧源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口吻:‘我都是要走的人了,有什麼驚喜能驚的到我的呢!’
許薇覺得顧源這是拿寫遺書的氣勢跟她甩罐子啊,既然如此,她就不能讓某人失望,許薇果斷的敲著鍵盤:‘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