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希今年才剛畢業社會經驗少,大小姐的脾氣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哎!都是富貴慣出來的現在病,你就看在差點擠進她叔叔年紀行列的份上,別跟她一邊見識!”白雨萱頭頭是道的安撫著蔣勳。
蔣勳是被這個另類安撫狠狠的心口碎大石了一番,他怎麼就擠進人家叔叔年紀行列了!
白雨萱一直安撫著蔣勳的憋屈,再三請他不要跟剛畢業沒多久的小姑娘家計較,畢業相當於成人禮,簡而言之就是,讓他別跟剛成年的小丫頭較真。
這前前後後的安慰話聽起來怎麼都覺得像是刺激人的話,總之說的蔣勳都覺得自己再跟藍希這個第三性別物種不對付下去,有些傷及臉麵了,無奈的揚言發誓,以後要是再倒黴催遇見她,他保證第一時間認領殘疾證,做個又瞎又聾的弱勢群體。
他自己琢磨也是啊,白雨萱話糙理不糙啊,藍希才二十二,他可足足大她十歲,一擺手說道,“那就看在她剛成年的份上,我再大氣一回。”
白雨萱豎著大拇指給蔣勳點讚,蔣勳搖了搖頭突然感慨道,“想想當年我要是結婚的早說不定孩子都有藍希………”那麼大了!又一琢磨不對,畢竟才差個十歲而已,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又舔了舔嘴唇,“口誤口誤!”
許薇抬手掩嘴笑道,“沒想到你十歲就有娶妻生子的夢想啊!”
蔣勳覺得今晚他是被左邊哥們兒老婆暗諷了一番又被右邊哥們兒老婆明嘲了一通,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猛灌了一口茶水,“早結婚就是好啊,看熱鬧都不用自己動手挖坑,派個代表就能插兄弟兩刀。”說著瞪了看熱鬧嘴角笑的肆虐還一發不可收拾意思的顧源和林峰。
吃完飯後蔣勳送他們出門,顧源載著許薇回家,路燈照亮回家的路,回家的路等待回家的人,許薇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著前麵擋風玻璃外的孤寂的路燈,一排排的!
那一排排的路燈像列隊等他們穿行而過的星星,像一個個身姿筆直的衛士,在風中不搖曳,在雨中不垂眸,是堅持的守衛者!
許薇有些神遊,腦子思量著回南海的事,今天中午和言午的通話內容也是重點強調這個事,南海究竟有多少算得上是秘密的事情瞞著她和言午呢!
許家,郭家,顧家,轉悠在許薇的腦海裏!
她憶起那次短暫見過麵的爺爺奶奶,不知道是因為她當時隻是個外人的緣故,用旁觀者的視角看,她覺得老爺子沒有他們形容的那般古板,頑固不化!
如果可以,她還是希望一切都用彌補的心態展望餘生,一個錯誤迎來一場悲劇,一個悲劇影響一生,難道一個至親之人的故去還不足以讓迷失的人認識錯誤嗎?
她失去的可是她的爸爸啊!
是愛她,哄她,逗她,把一生的耐心、好脾氣都給了她的爸爸啊!
她記得有一次,她把他新燒製的陶藝品用來當帽子,結果腦袋不知怎麼就滑進去了,被一個罐子套在腦袋上別提有多憋屈,她連哭的聲音都是帶特效的,簡直是環繞立體音效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