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顧源載著許薇到了一家比較熱鬧的商場,然後上電梯到了六樓,走進一家叫虹餘小廚的餐廳。
非魚和莊禹已經到了,路上的時候顧源告訴許薇,莊禹也是這次來上海才知道她的身世的,據說郭箬冉一直想告訴許家關於兩個孩子的消息,奈何許家老爺子根本不見她。
許薇和顧源雙雙坐在非魚和莊禹麵對的位置,菜已經點過了,他們到的時候正好那邊剛把菜上齊。
因為吃晚飯要開車所以點了一瓶果汁,和一壺茶。
許薇拿著筷子夾著花菜塞進嘴裏,然後盯著莊禹打趣道,“沒想到我們居然還有那麼一層緣分,聽說表哥是中將軍銜,以後我去南海是不是可以橫著走了。”語氣幾分親昵之意。
莊禹嘴角稍稍揚起一個極淺的弧度,“可以,隻要不殺人放火,你想怎麼走就怎麼走。”
非魚笑著說道:“許薇,你說你都懷孕三個多月了,證也不領,婚也不結,就算讓你橫著走,你挺著大肚子無名無分的,你好意思嗎?”
許薇挑眉,“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說著輕輕拍著桌子示意顧源,顧源趕緊從她包裏拿出兩個小紅本子擺在桌子上,許薇十分硬氣的炫耀道,“看見沒,不好意思,我們已經領證了,至於婚禮麼,不著急,反正孩子都有了,已經晚了,索性就再晚些。”
許薇舔了舔嘴唇一臉得意洋洋的繼續說道,“通常晚一點是為了更盛大的浪漫之旅,我喜歡晚一點的幸福。”
“許爺爺怕是會心髒受不了吧!”非魚嚼著酸菜魚,眯著眼睛看著許薇。
“怎麼會受不了呢,大風大浪他都經曆了,我這點兒小浪花還能掀了他的屋頂不成,再說了,盡孝道可不是一味的盲從,我一向不服管的。”許薇十分自信的口吻,當年就是她親爹也沒能管的住她,最後隻得苦口婆心的念經。
可偏偏她腦殼又是個左耳進右耳出的通氣管,存不住他的那些語重心長。
非魚豎著大拇指,“當年你爸都奈何不了許爺爺,最後隻得私奔他鄉,你到底是哪裏來的的自信啊!”
“這個需要自信嗎?我現在又不是小孩子了,他若慈眉善目我便歡喜的多跑幾趟聊表孝心,他若固執嚴苛,我便讓言午代我去盡孝就是了,再說了,當年我可也是連我爸奈何不了的性子。”許薇淡淡的口吻大有走著瞧的意味。
她的意思很明顯,能處就處,不能處就不用見了,幹脆的利落。
莊禹抬眸看著許薇突然說道,“爺爺跟以前變了很多。”按輩分莊禹應該叫許功博舅老爺,不過他打小就是喊爺爺長大的,因為他奶奶去世的早。
許薇不太明白他這突然的一句有什麼用意,稍稍點頭沒太放在心上,“對了,我作為你們的月下老人,是不是應該有謝媒禮啊!”
莊禹點頭,“你想要什麼?”
非魚看著莊禹嗔怪的口吻,“你還真讓她坑你啊!”然後看著許薇一臉不善道,“你好意思跟我要謝媒禮的嗎?你哪回送禮不是讓顧源來坑我一頓的,你敢再提謝媒禮,我斷了你的珠寶首飾。”
赤裸裸的威脅,許薇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常聽人提及什麼進洞房就把媒人扔過牆,你們也扔的太快了吧,再說了,我跟我表哥要謝媒禮,你這未來嫂子也太小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