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感覺自己是被發配到某個荒郊野外的菜地裏去了(1 / 2)

非魚深呼吸,然後起身走到矮櫃邊顫抖著手指拿著麻繩和剪刀,心口像是闖進了一群烈馬,還是發瘋的,各種嘶吼狂奔著,總之是不肯安靜下來的,她感覺自己都能聽到心裏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好像心髒就在耳朵邊顫動著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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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踩著極輕的步子,幾乎是用挪動來形容,白皙修長的手指握住門把手,微微一轉門開了,她先是開了一條縫隙眯著眼睛看裏麵,昏昏暗暗一絲光亮都沒有,不過借著幾縷清冷的月光隱約還能看見床上躺著一個人。

她推開門十足做賊的姿態悄悄進去,站在門口半晌不敢在踏進去一步,屏住呼吸,將門稍稍虛掩著,一是怕客廳的光驚擾了床上的男人,二是以備稍有風吹草動她就拔腿飛奔。

她步子挪的再零碎終究是有盡頭的,床上的男人似乎睡的很沉,窗外一輪明月,那清幽幽的白月光鋪進窗裏,灑在半個屋子內,她站在床邊,那月光正好讓她足以看清他的臉,以前隻要一碰撞上就生怕躲閃不及。

像現在這樣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打量倒是第一次,非魚抬手撐著床沿微微俯下身子盯著莊禹那張俊冷的臉發呆,他依舊是她曾經記憶中的樣子,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話,那就是更帥氣,跟有男人味了,不似當初的青澀,不過比以前愈加冷酷寡言。

非魚的目光有些挪不開似得,腦子裏快閃著一些她差點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的畫麵,看著他那劍眉鋒利,雙目緊閉的睫毛在月光下像極了風中的羽毛,筆挺的鼻梁,菲薄紅唇,常聽人說起,薄唇的男人最是薄情。

看來常言道十有八九也是忽悠那些無知少男少女的,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見他,那時她九歲歲,站在許叔叔家門口的棗子樹下,顧明義,她的爸爸給她打樹上的棗子吃,他們算是明目張膽的偷了,反正就算他爸爸不幫她偷,等許爺爺找人摘的時候給多半也是給她吃的。

那個時候莊禹十一歲,有些吃驚的看著她和顧明義,也許是把他們當賊了吧。

後來每年她都能看到他一兩次,一年能見到的次數可以用屈指可數來形容,不過他卻給她留下了抹不去的印象,留下了呆呆的木頭模樣。

可惜他出現的次數實在是罕見,等到她十四歲的時候才明白,那叫初戀,因為身邊的女同學都有想要暗戀的對象了。

不過即使那樣,他們依舊是不認識的,她隻是知道他叫莊禹,是許爺爺的侄孫子,打小念得是軍校。

後來她十五歲了,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和家裏的矛盾日漸愈烈,幾乎是飛出去的利箭,任誰也拉不住的架勢。

再後來就是他的突然告白,穿著一身讓她唯恐避之不及的綠軍裝!

非魚握著麻繩的手心緊了緊,她不敢動,怕驚醒了他,可是她沒忘記她進來的任務,她進來是要將他給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