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魚伸著腦袋看向屋子裏麵,還真是隻有她一個人,她徑直繞過許薇走進屋子,將手裏的包放在一旁的矮櫃上,走到餐桌邊又瞧見桌上的菜,舔了舔嘴唇,她正好餓著呢。
“一個人啊!巧了,我也一個人。”說著脫下外套走進廚房拿出一個小碗給自己盛了一碗飯。
儼然一副自己家裏的感覺,非魚在許薇麵前坐下,拿著筷子夾一塊土豆片塞進嘴裏嚼著,“顧源呢?”這個點顧源那個黏老婆的家夥不應該會不在家啊!
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除非火星撞地球了!除非他老婆安排特殊任務去了!
許薇眉眼漸漸彎如半月,眸如星辰異常璀璨,賣著關子佯裝神秘的口吻,“他啊!跟好兄弟兩個人都喝醉了。”說著目光示意她看向牆角的酒瓶子,“呐…他們一下午的戰績。”
非魚吃驚的看著角落裏的酒瓶,一看都是名酒,感覺他們是當啤酒喝了吧!奢侈,太奢侈了!她歪著腦袋眉心一蹙,“顧源的好哥們兒?”非魚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微眯著,然後一聲冷嗤,“嗬!就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酒肉朋友啊!切…..”不屑的嘴角上揚著。
她還以為顧源是做什麼豐功偉績去了,敢情是喝酒去了,還是在家裏把奢侈名酒當啤酒糟蹋,想想她就打心底裏一陣鄙視!
許薇點頭一臉略有同感表示讚同的表情,一邊放下手裏的筷子,用一種很不經意的口吻說道:“不過這次的是遠道而來的朋友,至於是狐朋?還是狗友?我就…不能確定了!”說著嘴角揚著極淺淺的狡黠。
非魚埋頭吃飯,聽到許薇的話眉頭稍稍蹙起深思著半晌,“遠道而來?”顧源若是有遠道而來的朋友那一定是從南海來的,“誰啊!”她心裏生起一絲好奇。
“嗯……..當然是你最不想見的人!”許薇拖了很久的尾音最後爆料出這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好消息,她抿著笑一副看戲的眼神。
“莊禹!”非魚簡直是下意識喊出了這個名字,臉上是大吃一驚的表情,連忙放下碗筷,“我先走了啊!不用送了。”說著起身準備去拿包開溜,那動作簡直了,不做作卻極度的誇張,連身形都顯得發虛似得。
許薇連忙提醒道:“那隻貓都醉的不省人事了,你這鼠膽是紙糊的吧!聽到名字就嚇的魂不附體,你這是避仇人呢,還是避情人呢!”許薇拿起手邊的玻璃杯輕抿了一小口,潤了潤嗓子,然後放下杯子雙手撐著桌子托著下頜笑眯眯的看著有些狼狽的某人。
聽到不省人事,非魚腳下一頓,僵直的脊背也稍稍鬆了一些,將踏出去的一隻腳又縮了回來,臉上的表情一轉,佯裝鎮定的轉身又坐了回去,“你這語文學的不過關啊,我這身形怎麼可能是老鼠呢,怎麼也是…一直老虎啊!”說著還衝著許薇擠了擠眼睛。
許薇拿起茶壺給非魚到了一杯水輕輕放在她手邊,那動作極其的不經意,淡淡的安撫口吻,“來,多喝水,壓壓驚!”
用語氣來蔑視她的心虛!
非魚剛拿起玻璃杯的手一抽停在半空中,喝了就是表示她驚著了,不喝又顯得她心虛,非魚是惡狠狠的瞪了許薇一眼騎虎難下,然後掃視了一下這個屋子,不知道莊禹走了沒,琢磨著反正這杯子放不放,這水喝不喝都已經是兩難境地了,幹脆抿了一口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