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到下班,如果不是顧源打電話催她,她幾乎忘了時間,她拿著包收拾了一些東西,坐著電梯直接到地下車庫上了顧源的車。
顧源開著車和她商議著晚飯的菜譜,兩個人去超市溜達了一圈,然後回到許薇家,顧源還是老習慣回家換了衣服開始做飯,許薇在沙發上看著資料。
吃完飯後許薇坐到書桌前敲著電腦,顧源一邊煮咖啡,一邊燉著雞湯,兩個人安靜的做著各自的事,互不幹擾,安靜且美好。
顧源端了一碗雞湯,裏麵雞肉已經被他處理成雞絲,飄著幾塊薄薄的豆腐片,幾個蘑菇,放在許薇書桌上。
許薇目光從電腦上轉移到那碗湯上,抬手捏著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唇邊試了試溫度,正正好,連喝了三四口,嘴唇染著一層湯油,感慨道:“會不會等我卸貨了,就享受不了這樣的待遇了。”
顧源手上捧著咖啡杯,被她這個問題問愣到了,略微深思了一番,建議的口吻,“你可以生二胎啊。”
許薇眨著眼睛轉而翻了翻,還是安靜的喝湯吧。
顧源抿了口咖啡,目光不經意見瞥見許薇手上的創口貼,他眉頭微挑,將手裏的咖啡擱在桌子上,伸手拿著許薇的手查看著她手指的位置,蹙眉問:“怎麼受傷的。”
許薇嘴裏嚼著雞絲豆腐,看他大驚小怪的表情,不在意的口吻,“被一張紙割傷了,不過還好,傷口很淺,估計明天就該愈合了。”她發現自己懷孕後愈發的多災多難,還時不時的摻雜幾個血光之災。
顧源臉上的凝重驟然消散,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靠坐在書桌上,伸手從一旁的筆筒裏抽出一支筆,嘴巴咬下筆套,在許薇的手指上的創口貼上畫上標記,然後再上麵畫了幾個笑臉來掩飾他畫上的標記,不一會兒兩個創口貼都被他畫滿了笑臉。
許薇揪著眉心仰著腦袋看著他,見他畫的認真又入神,等他畫好了後才收回手看看他的驚世創作,一看之後嘴角抽了抽,她不該期待他有藝術家的細胞,連幾張簡筆笑臉都畫的不堪入目,抿了抿嘴唇,“你小時候美術課有上過嗎?”
顧源一聽她這話就知道她是在埋汰他在美術方麵沒有天分,取下嘴裏咬著的筆套蓋上,“我小時候就知道以後美術這門專業對我以後人生發展起不了較大的作用,所以就…及時的懸崖勒馬。”將手裏的筆插進筆筒了。
許薇點著頭,表情有些鬱悶和嫌棄,當著他的麵將手上的創口貼撕了下來,扔在桌子上,那動作簡直是在赤裸裸的挑釁,許薇看著手上的傷口,似乎愈合的七七八八了。
顧源非但沒有被她那挑釁的眼神激起一絲負麵情緒的波瀾,反而嘴角抿著得意,將桌上的兩張創口貼默默收拾起來,他終於拿到她無名指和中指的尺寸,真是多謝老天成全,不對,多謝一張紙的成全,謝完之後還不忘叮囑一句,以後喜歡割手就割他的,孕婦求繞過。
許薇喝著雞湯,沒有發覺桌上的創口貼不見了,隻是有些納悶的看著顧源得意的喝著咖啡,挑眉好奇,這大晚上的喝咖啡,他是不打算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