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什麼男人?你倒說說看,我算什麼男人?我說到做到,言而有信,說要斷絕詹少柏三天的飲食,那就一分鍾也不會少!我這麼說話算話,還不算是男人?”
朗允浪怒極反笑,一邊為譚嫻對詹少柏的在意而惱怒,一邊為譚嫻對自己的輕蔑而失落。其實朗允浪這一次還真就太敏感了,譚嫻完全沒有輕蔑他的意思。
情知跟如今這個狀態的朗允浪硬碰硬絕對不是什麼明智之舉,譚嫻隻得盡力克製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才接著開口說道:“朗總,你生我的氣我知道,而且在這件事情上,我確實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所以不管你要怎麼報複我,我都認了。可問題是現在我已經如約回到了你的麵前,隨時準備接受你的任何報複了,那你還要折磨少展做什麼?還有那個必要嗎?”
“我說有就有。”朗允浪冷冷地看了譚嫻一眼,然後站起了身,“譚嫻,我已經玩夠了這些要挾和被要挾的遊戲,所以你不要以為我每次都隻是紮紮花架子給你看!我要讓你知道,‘魔鬼總裁’的外號不是取來當笑話聽的!還有,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還害死了煙兒,這筆賬我會慢慢跟你算,絕不隻是斷絕詹少柏三天的飲食就可以還清的,你明白嗎?”
說著,他居然扔下了譚嫻,徑直上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砰的一聲把門關了過來。那巨大的關門聲把譚嫻震得一哆嗦,可是沒等她想起來接下去該做些什麼,房門重新被打開了,朗允浪伸出了頭,冷冷地接下去說道:“從今天開始,你要寸步不離地跟在我身邊。除了上廁所的時間之外,隻要你離開我的視線超過五分鍾,我就大開殺戒!”
砰!門第二次被關了過來,而且發出的聲音比剛才還要響。不過因為有了準備,所以這一次譚嫻反而沒有被嚇到,隻是苦笑了一聲說道:“超過五分鍾就大開殺戒?那洗澡的時候怎麼辦?那可不是五分鍾就能完成的事情……難不成你要天天陪我洗鴛鴦浴?你是帥哥嘛!洗鴛鴦浴我當然願意啦,隻不過依你現在對我的厭惡,我怕你天天對著我的身體會吐出來……”
自嘲了幾句之後,譚嫻突然住了口,片刻之後突然愁眉苦臉地躺在了沙發上,閉著眼睛無力地呼吸著。
怎麼辦?朗允浪擺明了就是沒打算原諒自己了。自己不光害死了莫非煙,而且最重要的是欺騙了他的感情,當然,這隻是朗允浪的看法而已,因為自己當初接近他,真的不是為了做什麼臥底,隻不過是為了讓童彤死心而已。可是現在朗允浪顯然已經相信了童彤的解釋,那麼自己無論再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了,到底該怎麼辦呢?
思來想去,譚嫻認為如今她可以為之努力的方向隻有一個,那就是澄清朗允浪的誤會,讓他明白自己對他的確是真心,而跟臥底無關,而童陽,也基本從來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反正莫非煙已經死了,縱然她的死其實跟自己沒有太大的關係,而是另有內情,但這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必須澄清所有的誤會,重新讓朗允浪接受自己!
想到此,譚嫻剛剛感到豪情萬丈,隻聽樓上一聲門響,顯然是朗允浪又打開門走了出來。譚嫻忍不住一激靈,猛的翻身坐了起來,抬頭往樓上看去:“朗總,你……”
樓上的朗允浪居高臨下地看著譚嫻,並沒有下樓的打算,沉默了片刻之後,他突然開了口:“最重要的事情還沒有說:我問你,煙兒臨死之前,究竟跟你說了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譚嫻忍不住愣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當初要挾朗允浪放自己離開三天的那個條件。隻不過“最重要的事情”幾個字聽在耳中,刺得譚嫻心裏有些微微的不舒服:原來你的心裏,莫非煙始終是最重要的嗎?就連她臨死之前說的一句話,也比我這個人本身重要?所以在你的眼裏,那句臨終遺言的重要性遠勝於我,讓你不惜一切代價想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