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莫非絕的電話便打了回來,說詹少柏已經順利做完了手術,並且送回病房去了,除了受了點兒疼,其他的沒什麼大礙。至於受槍傷的原因,詹少柏跟莫非絕在去醫院的路上已經套好了說辭,因此不會造成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掛斷了電話,朗允浪轉頭看著譚嫻說道:“你可以放心了,詹少柏已經被送回了病房。”
譚嫻點了點頭,竟是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很好,那麼我也會履行我的諾言,在最短的時間內變成你需要的莫非煙!隻是請你以後不要再傷害少展!”
說完,譚嫻便很快地上了樓,將自己關在了臥室裏。望著緊閉的房門,朗允浪的眼中有一刹那間的失落,但是一想到她是如何背著自己策劃逃離的,他的心腸又一下子硬了起來:譚嫻,別怪我心狠,誰讓你到了這種時候,居然還從未打消過離開的念頭!我說過隻要能將你留住,我不惜采用任何手段的,即使萬劫不複,我也在所不惜!
第二天一早,從醫院返回的莫非絕一進門便看到朗允浪正坐在飯桌前,滿臉古怪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一幕一樣。好奇之下,他不由走過去低頭一看,入目之處卻隻是幾道家常的早點而已,唯一比較吸引人的就是那些飯菜裏放的辣椒油比之前猶有過之,看著就讓人止不住地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譚嫻做的?”莫非絕歎了口氣,忍不住苦笑。因為他知道朗允浪基本不會做飯,更不可能把飯菜做得這麼精致,盡管那些無處不在的辣椒油非常突兀,不合時宜,“可惜了一桌好菜了,這可惡的辣椒油……餓死我了!如果沒有這辣椒油,我能把這一桌子菜都給吃下去!”
“是,我下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朗允浪深吸一口氣,將心頭那種古怪的感覺壓了下去,“詹少柏怎麼樣?”
“沒事了,我請了特護照顧他。”莫非絕洗了洗手,在飯桌前坐了下來,滿是責備地看著朗允浪,“允浪,不是我說你,你也太衝動了!你怎麼能隨隨便便就對人開槍呢?本來你的黑道出身就已經夠紮眼了,雖然我們做的一向都是合法生意,但是很多人都因為這一點而虎視眈眈,想要利用這一點來做文章,借以對付星空神話,你卻偏偏還要給他們提供作料!你知不知道他們盼的就是你跟這種流血事件扯上關係?但你卻偏樂此不疲地滿足他們!”
被莫非絕教訓了幾句,朗允浪不但沒有翻臉,反而露出了幾分慚愧的神色,歎了口氣說道:“你以為我想嗎?我隻是控製不了,當時那股邪性衝上來,我就什麼都顧不得了,基本沒有辦法控製我自己……”
這不是廢話嗎?如果能控製,那就不叫邪性了。
“我也受不了,你知道我一向不敢吃辣的。”朗允浪苦笑,很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並且他選擇了忽略莫非絕的後麵兩句話,“所以今天早上我沒打算準備這樣的早飯,但是我一下樓就看到桌子上擺滿了這種早點,正在哭笑不得呢,你就回來了……”
莫非絕還沒來得及回話,便聽到樓梯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兩人不由齊齊地抬頭看去,一道火紅的人影已經翩然而下,很快走到了兩人的麵前。站定腳步,這絕色佳人嫣然一笑,傾國傾城:“像不像你們的煙兒?”
不用說,來人當然是譚嫻。此時的譚嫻穿了一身玫紅色的連衣裙,非常光鮮亮麗,宛如一位剛剛從婚禮現場返回來的新娘子。而且因為那連衣裙是低胸緊身的樣式,因此不但露出了胸前一大片雪白的肌膚,更將她玲瓏有致的身軀勾勒得一覽無餘,每走一步都漾起一陣令人移不開視線的絕代風情。
再往下,及膝的連衣裙遮不住她一雙線條柔美、豐盈但不見肉、纖細但不見骨的小腿,一樣滑如凝脂,將她整個人都襯托得特別修長。
仿佛是為了跟這連衣裙的顏色相映襯,譚嫻化了濃濃的妝,並且將自己的雙唇也塗成了玫紅色,看上去嬌豔妖嬈,宛如一朵盛開的牡丹花,國色天香自不必說。一頭及腰的秀發全部盤到了頭頂,額前鬢邊偏偏還留下了幾綹,隨著她的動作輕輕地搖曳著,婀娜多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