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寢衣(2 / 2)

嗬嗬,嗬嗬嗬,應該不會那麼慘吧!

當然在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旁邊的拓跋弘也沒閑著。他那不老實的兩隻手已經伸進了林媛的裏衣,正一點一點地往下褪。林媛心裏在思量事情,麵上並不顯出心緒來,隻如往常一般平靜地任由拓跋弘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

等林媛的雙肩都露了出來,她方抓住了拓跋弘的手,溫柔道:“皇上,您應該停手了。”

“但是朕並不想。”拓跋弘吻上她的前額:“隻今兒一晚上,成麼?明日朕就聽你的話,雨露均沾。”

“您昨晚上也是這麼說的呢。”

“但是今日朕不會食言了。”拓跋弘伸手撩開了林媛身前的寢衣:“來,快些穿上它。這麼美麗的衣衫,方才配得我們一度良宵。”

林媛淺淺一笑,接過寢衣順手擲了出去,繼而從男人懷裏掙出來,一把拉上了自己淩亂不堪的外衫,將所有的春光盡數遮掩地一絲不透。她麵朝拓跋弘跪直了身子,正色道:“嬪妾今兒恐怕不能如皇上所願了。嬪妾承寵甚多卻不曾有孕,實在愧對皇室恩德,也萬萬不敢專寵與皇上,平白地辜負地其餘的姐妹們。若皇上能多多臨幸他人,後宮也可早日傳宗接代、開枝散葉,此實乃皇室之重任……”說著又鄭重俯身叩首:“還求皇上答允嬪妾,否則嬪妾即便今夜能承寵沐恩心內也是萬分惶恐的。”

俯仰之間,林媛的眼角不經意間瞥著那件已經被拋出身外的寢衣,唇角微微含笑——可惜了這麼狠辣的陷阱啊,其破解的法子卻簡單如斯。其實從方才自己發現了那寢衣上頭的顏色不對時,這個局就已經解開了,隻要自己不穿這衣裳,待侍寢後再順其自然地命初雪等人收拾下去,那今日的九州清宴大殿就什麼都不會發生。

唯一令人遺憾的是,她無法順藤摸瓜揪出那幕後黑手,令其付出應有的代價。此事一旦捅出來就會勾起拓跋弘“遇刺”的疑心,但凡牽連其中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寧可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的話,自己也會在那錯殺的人裏頭了。林媛微微皺眉,該說這人聰明還是蠢呢,能在侍寢嬪妃的寢衣上動手腳大概費了不少力氣吧,又能把自己的後路給想好,算準了就算事情敗露林媛也不敢追查,可唯一的缺陷就是這網織得不夠密,太容易被人逃脫了。

不管怎麼說,這個事兒在林媛眼裏是做的不太周全的。這麼看來她至少可以排除祥妃——那個女人一旦開始布局就不會有她算不周全的地方。

林媛跪地半晌,方才被一雙溫熱有力的大手給攙扶了起來。拓跋弘麵上並沒有被拒絕的惱意,隻歎了一聲道:“不曾想媛兒竟是這般賢德之人……也罷,朕若再留下你反倒成了昏君了。”說著又笑:“果然朕的眼光沒有錯,你和楚氏她們是大不相同的。”

林媛微笑:“嬪妾怎敢與韻修容娘娘相提並論。”她抬眼望向窗外早已黑黢黢的天色,道:“嬪妾還是早些回宮吧。”

拓跋弘點頭允了,又道:“你也別急著走,給朕提個主意,你覺著朕今兒晚上應該招幸誰呢?”

林媛不料到他會這麼問,尋思了片刻才道:“依嬪妾所見,白容姬姿色上乘、又兼擅舞,定會令聖心愉悅。”

拓跋弘散漫地笑了兩聲:“你以往與白氏並不和睦,今兒竟還為她說話。”

“皇上以為嬪妾是賢德得失了本性麼?”林媛嗤笑,也絲毫不避諱這個多疑帝王的疑心:“隻是嬪妾見皇上腰間的香囊似是白容姬的針線,私以為皇上近來頗為喜愛她,嬪妾順口說了她的名字也隻是想合皇上的口味罷了。白氏曾在您麵前與嬪妾爭寵,若要嬪妾不計前嫌,倒還是很難。”

拓跋弘聽著麵生悅色,順手摘下了香囊擲在腳邊,道:“媛兒一貫體貼朕的心意。不過是看著皇後的麵子罷了,又兼局勢所需,少不得要賞白氏幾分恩寵。”說著傾身欺上林媛的耳畔,含著溫熱的男子氣息輕笑道:“媛兒雖德行賢惠,卻總有那麼一股子醋味在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