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若江午時便會回來,倘若被他撞見,我也不好解釋。”
一個偌大的屋子中,一丈見方的大床上,粉紅的被褥上,正赤身裸體橫躺著一男一女兩人,而該女子,正是石家主母,王傲瑾。
王傲瑾雖然已有三十,許是保養得當,根本看不出來已經有了十三四歲的兒子,臉上沒有一絲褶皺,倘若不知其年齡之人看去,也就是二八年華的少女。
而另外一人,生得魁梧壯碩,卻不是石家家主石若江,而是錢林縣錢家的公子,今日前來石家有事,卻不曾想,這事卻是搞到了床上。
看到王傲瑾那欲拒還迎,滿眼春水蕩漾的眼神,不斷搔首弄姿撩人心弦,如妖似蛇般的扭動著玲瓏身軀,錢公子哪還忍受得了,一個餓虎撲食便是撲了上去。
“嚶嚶......”
王傲瑾媚眼如絲,嬌呼一聲,房間內春色四溢。
而正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小心翼翼的行走在通往主屋的大道上,此人,正是石岩。
在思慮了片刻後,石岩心中的怒火漸漸散去,想到每日裏淒苦的母親,想到十幾年裏每每想到反抗後的後果,想起十來個庶出無故失蹤的事情,心中的掙紮與憤怒如同炭火上澆了一盆冷水,瞬間熄滅。
最終,默默地選擇逆來順受的石岩將木桶送到前院的張管事處後,腫著臉朝著熟悉的道路上走去。
一路前行,無數指指點點的聲音從主道兩側傳來,石岩對此早已經具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充耳不聞,隻是腳步稍微快了一些。
“不知道主母找我何事,該不會是?”
雖然主母很是刁蠻,但是作為一族主母,整個石家,包括家主石若江,因其家族的原因,對於許多事情都睜隻眼閉一隻眼,即便是王傲瑾已經殘忍殺害了近十個石家血脈,也默默忍受了。
“嗯?”
不知不覺間,石岩已經到了一個修建的富麗堂皇的三層閣樓前,帶著惶恐的眼神抬起時,心中生出一抹詫異,一種不祥的感覺襲上心頭。
隻見原本門庭若市的主母閣樓,如今竟是空無一人,就連門口的守衛都不知道去了哪裏,更是看不到一個仆人婢女。
“這......不正常。”
石岩雖然平日裏低聲下氣,在整個石家抬不起頭,而也正因為此,他也心細如發,在這備受壓迫的石家練就了出來,低著頭,亦步亦趨朝著樓閣內走去,眼神四處觀望著。
突然,一道靡靡之音傳入石岩的耳中,石岩心中一驚,猛地抬頭時,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到了臥室之外。
而聲音,正是從臥室傳出去的。
雖然年齡尚小,對於男女之事尚不明白,但是石岩卻也聽出聲音之中的不對勁,臉色一變,就要朝著閣樓外走去。
“站住。”
正在這時,一道森冷的聲音從石岩身後傳來,石岩隻覺身後詐起一道冷風,一股冰涼之意襲來。
“武者境高手。”
雖然石岩尚未踏入武修行列,但是在石家耳濡目染間,也能夠感覺到武修的強悍與否。
而武者,對於他而言,如同頭頂的天,難以撼動。
“嘭。”
後脖一痛,石岩很是幹脆的昏死了過去,甚至沒有看清出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