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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昏昏沉沉的無餘生,睜開眼後,想要撐起身去找陸紀言,手剛摁下就發現陸紀言就在自己旁邊,無餘生用手摸了幾下,是陸紀言的臉。
耳邊傳來鳥叫聲,還有水滴在石頭上發出的清脆聲。
這是在哪兒?
無餘生用手摸了一下四周,發現有沙子,石頭,看來還是在樹林裏,無餘生收回的手滑過陸紀言膝蓋上,摸到濕噠噠的一片還有濃鬱的血腥味。
無餘生愣了一下後,轉身以爬行的姿勢爬出洞口,怕自己迷路,她不敢走那麼遠。
沉睡中的男人,抬起的胳膊搭到自己胸口上時安靜了三秒後猛地坐起身。
四處張望尋找無餘生的身影,“晚晚?”
喊了一聲沒看到人,陸紀言立刻站起身,完全忘記自己呆在一個很矮小的山洞,猛地起身,腦袋撞到山洞頂,疼的眼睛冒金星。
陸紀言一隻手揉著腦袋,俯身出洞口,想要再次叫無餘生名字時,看到無餘生坐在不遠處的地上,手抓著一把青草往嘴裏塞。
看到無餘生還在,驚慌失措的男人才安定下來,放慢速度走向無餘生,怕驚擾到她。
無餘生聽到腳步聲頓了一下後,說了句:“你過來這裏。”
陸紀言走到無餘生麵前,半蹲下。
無餘生的手伸過來,陸紀言抬起手時,手臂擦過褲袋,口袋裏一個硬邦邦的東西讓陸紀言想起了什麼,手摸進口袋,隻能抓到一把零零碎碎的餅。
陸紀言以為無餘生餓了,才抓青草吃,挑了一塊體積比較大的餅幹遞到無餘生嘴邊,“晚晚,吃這個。”
無餘生沒有張嘴,往前時,餅幹擦過無餘生的臉蛋,抬起手去摸陸紀言的腿,卷起陸紀言的褲腳,把藥敷到陸紀言膝蓋上。
原來,她是來給他找草藥處理傷口。
她對他的關心,就像那本日記本裏的內容,永遠都藏著不讓人知道。
胸口泛著酸澀難受,陸紀言抿了抿唇瓣,把餅幹又遞到無餘生嘴邊,“晚晚,吃點東西吧。”
“我不餓。”現在能有點吃的不容易,讓陸紀言吃吧,吃飽了才能走,走的遠遠地……
後腦勺被男人的手掌扣住,無餘生下意識昂起頭,唇瓣被人堵住。
在餅幹強行喂進她嘴裏時,這個男人所給於的溫暖瞬間攻陷了無餘生內心所有隱藏的委屈,無餘生的鼻頭酸酸,眼底一片濕熱。
男人的唇瓣離開無餘生的嘴唇,雙手捧著無餘生的臉,“晚晚,你讓我變得離不開你,如果沒了你,我該怎麼辦?”
無餘生別過臉,手抬起推開陸紀言的肩膀,“陸紀言你知道嗎,你從來都不缺女人,所以也不缺我一個。”
低頭側著臉重新吻上無餘生的唇瓣。
她想要後退躲開,卻被後腰的胳膊緊緊困在他的懷抱。
男人含糊其辭的話就像一隻溫暖的手,緊緊握著的她的心,把支離破碎的心捧起,“缺,我缺一個你,我隻要你。”
為什麼要傷了她的心後又給她希望,她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放手,離開他,永遠離開他。
被陸紀言放倒在草地上,男人的吻從臉頰到脖子。
無餘生摟住陸紀言的脖子,回應他,把自己的心還有身體最後一次交給這個男人。
無數次瘋狂過後,躺在草地上的女人蒼白的臉色泛起紅暈,胸口高低起伏在小喘氣。
陸紀言給無餘生穿好衣服,此時大概是淩晨五點,陸紀言背起無餘生,借著微亮的天色行走在山路,邊走邊用手機搜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