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銘進來,正好看到赫連旳在哄孩子,那平日裏布滿戾氣的眼神此時此刻掛滿濃濃的父愛,“赫先生。”

“什麼事?”

“明天確定會到場賓客名單,請過目。”

“什麼賓客?”赫連旳抬頭看了眼對麵的夏銘。

陳佩茹趕緊解釋,“是這樣的,這按以往習慣,新的一任執權人上任都會舉行一個宴會,我看你忙索性就幫你組織了。”說完看了眼對麵一直盯著孩子看的無餘生,“餘生啊,這次你也一塊出席吧。”

赫連旳聽到這句話,眉心隱約跳動,“媽,餘生她剛出院需要好好休息,還是別……”

“好啊。”無餘生笑著說了句,現在外麵都在傳顧延城畏罪潛逃,如果她能出席是不是能替顧延城洗脫這個嫌棄,在公共場所亮相也順便讓顧延城知道她現在情況。

赫連旳沒想到無餘生居然答應了,赫連旳並不希望無餘生的存在能有太多人知道,“餘生,你身體……”

“小叔,你放心媽咪一定會去替你加油打氣的。”顧小包從沙發爬下,蹦蹦跳跳到赫連旳麵前,低頭親了一口小點心。

無餘生笑著從沙發起身走向赫連旳,俯身摸了摸女兒的臉,“小叔,我先帶小點心去休息,你快去忙吧。”

事到如今,赫連旳也不好再拒絕否則也怕引起無餘生生疑,赫連旳把孩子遞給無餘生,“去吧。”

赫連旳接過名單,回頭看了眼走遠的無餘生和顧小包,隨後坐下,翻閱名單,大概一些必要請的人赫連旳都一眼帶過著重檢查某個人。

“怎麼沒請江家的人?”赫連旳語氣很不悅。

“請了,但是江總回絕了。”

“兒子啊,那姓江的愛來不來,你幹嘛非得請他過來不可?”她家寶貝兒子如今可是南歐財團董事長,還用得著和一個小江氏客客氣氣?

“誰都可以不請,唯獨嶽父不能不請。”赫連旳說話的時候已經掏出手機給江陽打電話。

嶽父?

她耳朵沒問題吧,赫連旳叫江陽嶽父?

陳佩茹覺得有些不對勁,她不弄清楚這個問題不安心,趕緊上前,拽住赫連旳的胳膊,“連旳啊,你不是喜歡餘生嗎,怎麼又搭上姓江的了,那個女的不是死在牢裏了嗎,你什麼時候跟人家好上了?”

赫連旳來不及跟陳佩茹解釋,因為電話已經接通了,“爸,是,孩子出院了,目前狀況還好,模樣很漂亮像餘生。”

陳佩茹把赫連旳的這些話串聯起來,大概猜到一個答案,“難道說,無餘生才是……”

夏銘對著陳佩茹比噓,讓她別那麼大聲打擾赫連旳講電話。

陳佩茹捂著胸口,坐下後,不停用手扇風,這個真相來的太突然了,突然到讓她有些興奮,如此說來有了無餘生在,她家連旳就高枕無憂了,還怕顧延城做什麼。

掛了電話後,陳佩茹趕緊上前,“兒子,親家怎麼說?”

“媽,你別這樣叫,讓餘生知道她會怎麼想我。”

“好,江總怎麼說?”

“他還是不過來,但是林智健和林漫冬會過來。”

“噢,到時就讓他們住在顧公館,我看顧延城估計生死未卜,你抓緊時間和無餘生把婚事定下來,到時她是你老婆了,走了也能抓回來。”

“媽,這件事不勞煩你操心。”

她怎麼能不操心,無餘生一日沒和赫連旳走到一塊,她的心就亂糟糟不安。

因為無餘生的身世,陳佩茹對無餘生更是好到不得了,晚上睡覺之前還親自去給無餘生送牛奶。

次日傍晚,在延生塔舉行了赫連旳的慶功晚宴。

無餘生也不知道赫連旳是不是故意選在這裏。

無餘生入場時,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喲,那個不是顧延城的老婆嗎?”

“對啊,她怎麼還有臉麵出來?”

“說不定啊,是出來傍大款的,那顧延城倒了,自然是要再依附其他男人,否則怎麼活下去。”

“對了,還有個傳聞你們聽說沒有。”

“什麼,什麼?”

“聽說顧延城和顧家沒有血緣關係而赫連旳才是和顧家有血緣關係的人,所以說啊,這調換身份的兩個人,如今地位是天差地別。”

“不是吧,這麼狗血。”

千語瞥了眼這群說風就是雨,胡說八道亂瞎編的人,對著不遠處的無餘生招手。

在無餘生準備走向千語時,赫連旳率先一步上前,擋住無餘生的去路,“餘生,這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