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顧博華,顧博華若是知道了一定是親自前來,那就是顧延城了,因為這次他來找的就是顧延城,很有可能保安告訴了顧延城。
顧博洋被人抓起時,發現對麵的人都戴著麵具,“好啊顧延城,別以為你費盡心思做了那麼多掩飾工作我就不知道你是誰了,顧延城你這個卑鄙無恥的人,你敢殺我,最好別讓我活著,否則我饒不了你!”
顧博洋被人塞進後備箱。
“砰——”後備箱被關上。
大口喘氣的顧博洋使勁掙脫綁在他手後的繩子,手無意間撞到了後備箱裏的燈開關。
後備箱的燈亮起,顧博洋看到了腳的位置有一箱東西,顧博洋抬腳去踹翻,想找一些能逃生的東西。
箱子翻倒後,一把刀掉了出來,欣喜萬分的顧博洋用腳夾住刀,把刀丟到身後,摸到刀後開始割繩子。
這些蠢蛋!
想殺他?
門都沒有!
就在顧博洋割了繩子準備跑的時候,聽到外麵傳來聲音,而且還有些熟悉的字眼,立刻屏住呼吸偷聽。
“一會處理完人後馬上回顧公館,如果老祖母問起來就說出去辦點事,千萬不能讓老祖母知道這個人還活著,否則顧總就……”
好像突然謹慎怕人聽到什麼,那邊的聲音壓低了,但就算這樣顧博洋還是聽到了顧總二字。
顧總?
指的不就是顧延城嗎!
好啊,果然是顧博華的兒子,父子倆一樣都是豺狼虎豹!
看來如今唯一能救他的人隻有老祖母了,當初老祖母對他可是很好,若不是顧博華橫插一腳,他顧博洋今天就坐在南歐財團總部董事長的位置,哪裏還輪得到顧博華這個人。
顧博洋一直在等機會,等車子發動後,顧博洋悄悄打開後備箱,然後一直等,等到路過有障礙物的地方他就跳下車躲到草叢裏。
從車上滾下車的那股慣力跌的顧博洋就差一口氣沒上來死在那裏了。
……
從碧雲居離開後,老祖母去一座寺廟看愛瑪。
好不容易活過來的愛瑪那滿臉的傷痕還是無法愈合。
為了能繼續留在景城還能有一口飯吃,有瓦遮頭,老祖母買了一座私人寺廟給愛瑪,讓她住在這裏,一來地方清淨,二來也能賺些錢養活自己。
愛瑪雙手端茶,奉上。
老祖母接過茶後放到桌上望著老了許多的愛瑪,“你還好嗎?”
“感謝您的問候,一切都還好,隻是時常掛念您,我多想回到主人您身邊伺候您。”
“我也想帶你過去,隻是延城容不得你在,我……”無奈到歎了口氣,“我真是有心無力。”
“我知道您很愛護顧總,也怪我辦事不夠牢不然也不會被抓住,我……”老祖母最疼愛的就是顧總,她知道,是為了不讓顧總生氣,也為了顧總的麵子所以老祖母才沒敢讓她回去。
老祖母揮著手,“好了,別說這些。”
“我雖然在這裏,但發生的一些事情還是有聽說。”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哎,“那私生子如今既然和我們尊貴的顧總站到一塊,我看著都為他的大膽感到羞恥。”愛瑪從小就跟著老祖母,是一代傳一代的貴族奴仆,即使遭受了顧延城的懲罰,但在她心裏顧延城還是那個令她尊敬的人。
“沒想到走了一個顧博洋,又來了一個赫連旳,這些年,為了讓延城登上繼承人的位置,我花了那麼多的心血,我怎麼能容許他人插一腳。”
“老祖母,之前不是說顧董對那私生子好隻是計劃嗎,所以您別擔心。”為了安撫老祖母,特地舉了一個對比例子,“顧博洋少爺和赫連旳這個私生子是無法比較的,顧博洋少爺是顧家的人有繼承的機會,可這個私生子是毫無機會的。”
“不管是有機會還是沒機會都不能讓他們活著。”
一些很隱秘的事情,老祖母也隻有對她這個心腹說,愛瑪點了點頭,提醒一句:“必須要做到像當年顧博洋少爺那樣,借他人之手除掉。”
當年,老祖母是知道顧博華和顧博洋競爭的,也知道顧博華放火,如果沒有老祖母暗中摻一腳就憑顧博華那把火根本不可能燒的那麼旺盛。
從來不信佛的老祖母,在從禪房出來時路過大雄寶殿停下了腳步。
看到那些虔誠來拜佛的人,她也開始為自己找些心靈的寄托。
等所有人離開後,愛瑪守在老祖母旁邊。
身穿著淺藍色呢子大衣戴著黑色帽子的老祖母跪在蒲團上,雙手合掌,念念有詞。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顧家能有個更好的未來,顧博洋碌碌無為,顧博華心機重殘害手足難當大任,唯有延城才能帶領顧家穩坐財團之位。”
她從小接受的是貴族教育,一生下來就注定是家族聯婚的犧牲品,骨子裏裝滿的是現實的殘酷,若要保住一門榮華,唯有冷血無情,遵循以家族利益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