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愛瑪推開無餘生,無餘生摔趴在地上。
等她們的腳步聲走遠了,無餘生才起身,下意識用手掌撐起自己,可是手掌一碰到草地掌心就傳來刺辣辣的痛。
痛得她收回手,在身子失去支撐再次摔下去時,一個身影飛快來到她麵前及時抱住她,一個溫暖的懷抱···和一句···好久沒有聽見的···“晚晚。”
也許是“晚晚”二字太過戳人淚點,莫名其妙就紅了眼眶,用手肘推開男人胸膛。
被推開的男人膝蓋摔跪在草地上。
女人爬起身,帶血的手掌心拉起棗紅色的外套,抱著胳膊轉身離開。
她沒說一句話,就連一個正眼都沒看他,這樣的她刮疼了男人的心,衝過去抱起她,腳步飛快回房。
他甚至是做好了她會掙紮反抗的準備,可當他抱起她後,在回到房間那段路到最後把她放在床上,她就像個洋娃娃一樣,一動不動。
“晚晚,傷哪兒了?”男人語氣著急,抓起她手腕時才發現···隱藏在衣服下,女人的手···變得很瘦很瘦,一握就能握到骨頭,而且還很涼,半點溫度都沒有。
“····”她不說話,紅著眼珠子看著他。
男人伸手把女人攬入懷中,緊緊抱著她。如果今天他沒趕回來,是不是就不知道,老祖母用什麼東西去威脅無餘生離開他。
他家晚晚不可能不愛他,更不可能會莫名其妙做一些激怒他的事情,肯定是被老祖母逼的···這一切都是在演戲。
“我傷哪兒和你有什麼關係?”女人冷漠的聲音順著男人的耳朵進入刺疼了他的心。
“晚晚···”
“我不是晚晚。”那個晚晚···早已經在墜樓那一刻死了。帶血的手掌心忍著疼推開男人的肩膀。
“···”她的一句,“我不是晚晚”就像一把刀插進男人的心,鮮血順著刀柄在滴血。
她的抗拒迎來的是男人用力的抱緊,他不想再失去她,捧住女人的臉,讓她看著他,“晚晚,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中毒的事情,當時隻有一個解藥,解藥給你吃了,韓一安說我中毒活不久,我不敢讓你知道,怕你難過,所以我才千方百計冷落你,欺負你想把你逼走。”這些話,他不想再藏著掖著,他要盡快解開他們之間的誤會,不會再讓她承受那麼多的事情。
在顧延城說話時一直盯著無餘生的眼睛看,緊張到隨時想好一切的解釋去回答她任何的疑問。
“···叮嚀···”即使已經知道真相了,可從顧延城口中說出來,無餘生還是忍不住因為這件事紅了眼眶掉眼淚。
“晚晚,我現在好了,以後···有我在,不會再讓人欺負你們娘倆,對不起···因為我,你們受了那麼多的委屈。”伸手擦去女人眼角的淚水,心疼的把人攬入懷中。
垂落的手摟上男人的脖子。
臉貼在男人肩膀上,閉上的眼睛把帶著陰謀的眼神收斂的幹幹淨淨讓人看不見。
在得到她的回應後,男人別過臉吻住她的耳窩,“晚晚,不要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
男人的甜言蜜語,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這些話很好聽,聽了會開心。
貼在女人背上的手很明顯感覺到濕漉,揚起巴掌就看到手掌心有血,低頭順著女人背後的衣服看去,整個背都是溢出衣服星星點燈的血跡。
顧延城鬆開無餘生,速度飛快拉出最後一層抽屜,拿出醫藥箱要給無餘生處理傷口。
在看到醫藥箱拿出來那一刻,無餘生下意識拉開和顧延城的距離拉攏好身上的衣服起身。
“晚晚,我幫你上藥。”
“不用了,我去醫院再處理吧。”
“也好。”顧延城顧不得合上藥箱,伸手去握住無餘生的手。
在顧延城的手還沒碰到無餘生時,無餘生下意識躲開。
無餘生躲開的動作讓男人擰緊了眉心。
恢複平靜的口吻:“我送你去醫院,走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公司還有事先回去吧。”說完後無餘生抱著胳膊轉身離開房間。
愣在原地的男人望著無餘生的背影,那消瘦的背影刺痛了男人的心,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住情緒抬步跟上去。
而邵斌已經被放出來了,接到顧延城的電話,邵斌安排司機在門口等。
看到抱著胳膊出來的女人,邵斌立刻打開車門,“少奶奶,請上車。”
無餘生沒有上顧延城的車而是走向後麵保鏢坐的車。
邵斌看到無餘生去了後麵的車準備上前把無餘生請回主車時顧延城就出來了,他也看到了無餘生往後麵的車走。
“顧總。”邵斌喊聲顧延城後又看了眼無餘生。
顧延城也跟著無餘生去了後麵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