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雅眼眸一轉壓住一股欣喜,低頭小聲說了句:“夫人,那麼多年還是頭一回看赫先生笑的那麼開心。”
圖雅的聲音令陳佩茹眼底多了幾分堅定,看到陳佩茹有反應圖雅繼續說:“您看,赫先生和無小姐多般配,無小姐對赫先生也很好。”
而此時完全不知道陳佩茹已經開始密謀事情的無餘生和赫連旳相鄰而坐,正在討論著陳宏詳的事情。
“小叔,你說這次是不是輕敵了,那個祁於慎其實一早就設好圈套等我鑽。”
“很有可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你先休息下,我去公司找我大哥說說這事。”
“好。”
無餘生腳扭到還有點疼,她要回屋,如今顧公館住了那麼多人無數雙眼睛盯著,赫連旳也不敢抱無餘生回去,隻能攙扶她進屋。
看著她疼的皺起眉心,他幾次忍不住差點犯規抱起人就走。
管家看到無餘生受傷嚇得趕緊打電話叫醫生來,無餘生連忙揮手,“沒事,我休息下就好了,別大驚小怪的。”
拎著一袋東西上樓的任剛看到赫連旳回房的背影跟了過去。
他敢明目張膽過去,是因為今天顧公館全麵維修監控。
赫連旳洗了把臉,準備出去,剛出浴室就看到突然出現在他房間的人。
“誰讓你進來的?”厭惡的瞪了眼拎著一袋東西的任剛,遞了眼門外,“出去!”
“撲通——”雙膝跪下。
“你又想耍什麼陰招?”
“謝謝你替我留住這個孩子。”不管當時赫連旳說的那些話有多難聽,但他還是很感謝赫連旳能及時阻止陳佩茹。
“真是可笑,謝我?你有什麼資格謝我?”赫連旳整理衣服,對著任剛發出諷刺的笑聲。
“我會照顧好你們母子,以後就算拚了我這條命,我也會保護你···”任剛話沒說完就被突然變得憤怒的赫連旳揪住衣領直接從地上拉起。
“你算老幾保護我?我輪得到你這條狗保護?”咬牙切齒憤怒的氣息噴向任剛的臉,“這個帳,遲早我會算回來,你別得意太久,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洗脫這個恥辱!”
任剛的假仁假義令人惡心到極點,當初任剛教訓他時,踩在他頭上罵他是條狗,這口氣他赫連旳一輩子都咽不下!
曾經受過的屈辱化作一團怒火占據了赫連旳的理智,滿臉殺氣的赫連旳把手上的人用力摔了出去。
摔飛出去後抄起旁邊的凳子對準躺在地上的任剛砸過去。
在凳子快脫手時,一聲響亮的聲音止住了赫連旳的舉動,“住手!”
舉起的凳子在半空中愣了幾秒後任剛的這張臉使得赫連旳的理智再一次被憤恨吞沒。
下一秒凳子不顧阻攔砸了過去。
陳佩茹衝了過去,抱住任剛。
任剛反手抱住陳佩茹一個轉身,把人護在懷裏,結實的凳子砸中任剛的後背。
“啊!”劇烈的疼痛令任剛發出低沉的慘叫聲。
砸到五髒六腑劇烈疼痛,喉嚨腥甜,一口血吐了出來。
“啊剛,啊剛你何苦這樣護著我,我已經不值得你這樣做了。”陳佩茹捧著任剛的臉。
在醫院的時候她已經和任剛說的很清楚,他們之間已經不再有可能,她已經和他一刀兩斷了。
任剛握住陳佩茹的手,含著血,眼裏是無怨無悔,“我願意這樣做。”
不想再看下去的赫連旳別過臉,走了兩步又頓住腳步,語氣嚴厲,“任剛,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害我大哥我會拿你孩子來償命!”
“咚——”房門甩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聽到動靜的傭人以為發生什麼事情跑上樓正好門關上什麼都沒看到。
就連無餘生聽到動靜也出來,一出來就看到赫連旳通紅的眼神渾身上下有一股戾氣。
這種戾氣和當初在頂樓,赫連旳誤把她當間諜時那個令人害怕的眼神一模一樣。
赫連旳別過臉,發現無餘生被嚇到往後退了一步,意識到自己失態的赫連旳立刻收斂住身上的殺氣走向無餘生,“抱歉,嚇到你了。”
“小叔,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事,你快休息吧,我去公司了。”
“噢,好。”
····
房間裏,陳佩茹把任剛扶起身,攙到沙發。
拿紙巾給任剛擦嘴,手不停撫順任剛胸口,“啊剛,你還是去醫院看下吧?”
任剛揮著手連著咳嗽幾遍,每次都咳出血看的陳佩茹心痛到極點。
握住陳佩茹撫順他胸口的手,陳佩茹下意識抽回手,“你快去醫院看吧,我累了先回房休息。”
掙脫任剛,再一次表麵不再和任剛這樣下去,剛走了兩步就被人從身後抱住,“佩茹,你別被老爺子騙了。”
“啊剛,你知道連旳對我很重要,我當初是為了替他拉攏勢力才跟你好的,如今目的達到了,咱們就好聚好散吧,我也不想害了你,這個孩子,我會說是老爺子的,我會把他好好撫養成人,你不用跟著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