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餘生見到站在客廳一字排開的傭人。
在無餘生抱著相片進屋的時候,已經有傭人對著無餘生使眼色隻是無餘生沒看見。
繞過一排傭人,無餘生見到站在沙發旁背對著她的男人。
“顧先生,我跟你說一個好消息····”
無餘生喜悅的聲音此時此刻無比刺耳,男人一回頭,一張布滿生冷的臉把無餘生嚇了一跳。
“怎麼····怎麼了?”被嚴肅氣氛感染的無餘生頓時也跟著從容不淡定起來望了眼周圍的傭人最後把視線落到顧延城身上。
“我問你,我房間那幅畫是不是你換的?”男人的麵色很冷,冷到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噢,你說那副啊,我看到太···”
解釋還沒說完無餘生就被顧延城的叱喝聲打斷,“回答我,是不是!”
“是,可是···”
再次的解釋還未說完無餘生就被顧延城吼了一句:“畫呢?”
“我···我放在倉庫。”
無餘生的聲音剛落男人扭頭就衝向倉庫。
在那一秒,無餘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惹到顧延城如此生氣,但是她不是傻子,也能猜到那幅畫的重要之處。
蒙姨見無餘生想要過去幫忙,蒙姨攔住無餘生,“無小姐,別過去了。”
“我真不知道他會那麼生氣,如果我知道那幅畫那麼重要,我就不會···”
其中有個比較年輕的傭人,聲音很小,說了句:“那可是過世的夫人畫給顧先生的畫,顧先生看得比命還重要,自然···”
蒙姨立刻對著解釋的傭人使眼色。
無餘生的臉瞬間蒼白了,似乎明白什麼了。
點了點頭。
原來是他前妻的東西,難怪···
管家揮著手,“都散了吧。”
全部人散了以後,管家走向無餘生,低聲說了句:“無小姐,顧先生隻是一時情急並沒別的意思,您別往心裏去,一會上樓給顧先生道個歉,就沒事了。”
“嗯。”她知道自己的魯莽差點做了一件無法挽回的事情。
無餘生上到二樓,微微敞開的房間門裏,男人低頭正在擦拭畫。
無餘生抬手敲了敲門。
“叩叩叩——”
進屋後,無餘生的聲音很輕,“顧先生,對不起,我隻是看著房間太冷清所以就自作主張沒經過你的同意換了畫。”
男人仍舊在擦拭那幅畫。
無餘生見畫上有少許塵埃,好像被顧延城手裏的毛巾擦到有點發黑的痕跡,無餘生心裏很自責,“我會對你這幅畫負責的,我會把畫完璧歸趙,真的很對不起,請你給我一個補過的機會。”
“負責?”男人似乎擦不掉畫上的痕跡,在乎的東西被人弄壞,情緒很難看,“你負責不起!”
無餘生快步走過去,手還沒碰到畫就被顧延城推開,“別用你的手弄髒我的東西。”
顧延城嫌棄的眼神深深刺痛無餘生的心。
似乎在這一刻,她明白了一件事。
喜歡···也許不代表愛。
顧延城的心就像徐止茵說的根本走不進去,因為他的心從來隻屬於那個已經離世的女人。
“還愣著做什麼··”滾···滾字剛要到嘴邊就被男人咽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句:“出去!”
無餘生的唇瓣顫抖兩下用力抿住唇瓣,扭頭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