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當務之急不是算賬,而是你得離開,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你殺了他派來殺無餘生的人恐怕這事無法收拾。”
“是啊顧總,萬一讓老爺子知道你來了,說不定一怒之下為了殺雞儆猴會讓你親手把無小姐殺咯。”可泣點著頭。
“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韓承安瞪了眼可泣。
可泣伸手對著嘴巴做了一個拉鏈的舉動。
韓承安對著可泣使了一個眼神,可泣沒看懂,韓承安壓低聲音一字一字從牙縫擠出:“滾!”
“噢,滾。”可泣點了點頭趕緊走。
韓承安把顧小包放在橫條椅上,隨後看了眼顧延城,“哥,我在外麵等你。”
“嗯。”
韓承安離開後,男人也把懷裏的女人放下,脫了身上的外套蓋在女人和孩子身上。
摸著她們被煙霧熏黑的臉,還有因為窒息而有點發紫的唇瓣,男人眼底躥起一團怒火,拳頭緊拽。
在摸到女人跳動的脈搏時男人眼底的殺氣才逐漸緩解最後恢複平靜。
“晚晚,你要出事了,可怎麼辦?”男人握緊女人手的手掌心溢出了冷汗。
這些冷汗是從他在公司回顧公館路上在車裏被一個噩夢嚇醒時一路趕來積累到現在的。
明明他可以不用來,因為有韓承安的人和邵禮的人在無餘生不會有事,可那個噩夢卻讓他心驚膽戰無法平靜。
從未有一個女人能讓他心智如此亂,亂到讓他會害怕。
有那麼一刻,他對顧博華的心狠手辣感到不滿也對自己的疏忽感到自責。
如果剛剛他沒及時趕來,他的女人和孩子就···
顧延城用力抿著唇瓣,擦去女人臉龐上的髒東西,垂下身,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晚晚,我不會讓你有任何機會逃離我,你必須得給我好好活著!敢不經我同意就讓自己置身危險中,等我處理完這一切,我不會放過你的!”
昏睡中的女人眉心緊縮像是在做噩夢。
男人指腹撫平她緊縮的眉心。
那個熟悉的氣息讓女人忍不住像他靠攏。
男人握緊了女人的手,吻著她冰涼的唇瓣。
忽而有一種,失而複得的感覺,也是這種感覺讓他不安的心比以前更不安更沉的緊。
而睡夢中的女人,也因為這個吻緊縮的眉心緩緩鬆開。
這個吻並未持續很久,但是卻讓男人氣喘籲籲麵色發沉。
這個女人有毒,不管任何時候,隻要碰到她就不自覺有反應。
男人的指腹撫摸著女人柔軟的唇瓣,用力咽了一口唾液將小腹那團燃燒的火壓下去。
抬眸看了眼女人身旁的小身影,男人站起身,俯身把寬大的衣服拉過一點蓋在他身上。
“大包,我想你。”
隻是一句夢囈卻讓男人緊皺的眉心悄然鬆開,男人垂下臉,親了一口他的眉心。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不對你生氣,敢離家出走,等我回來一塊收拾你。”
教訓的口吻吐出來卻是帶著寵溺的眼神。
在男人起身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橫條凳上傳來女人撒嬌的聲音:“顧延城不要走。”
一句不要走,猶如一顆大石掉在男人心底那平靜的湖水,撩起一波蕩漾。
清冷的麵色僵硬的線條有了幾分柔和。
轉身看了眼,原來沒有醒,是她說夢話。
也對,清醒的時候這個女人是巴不得遠離她,也隻有在睡著時才那麼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