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烤串的人也紛紛扭頭看向路邊。
男人下車,修長的手指扣著西裝的紐扣,淩厲的目光掃視全場。
這裏不大,一眼望去就找到目標。
邵斌揮著手讓露天攤的老板去忙不用過來。
“清場!”
“是。”
無餘生上完廁所回來,酒勁有點起來了,走路開始有點飄。
她酒量不錯,可今天心情不對,所以醉的也快。
怎麼人都走光了?
無餘生環視了周圍一眼,確認自己有沒有走錯地方。
無餘生看了眼廁所門口,又看了眼桌子,確定沒錯,是這裏。
這裏本來就偏僻也沒什麼來吃,吃完就走,是正常。
回到木桌子的無餘生,一邊坐下一邊撓著下巴,看到對麵兩個人都沒喝酒,無餘生抬起頭,揮著手。
酒勁上來,聽覺遲鈍,說話也慢,“別停繼續喝,今晚不醉不歸!”
看來是醉了,這個小東西,那麼大個活人坐在這裏,也沒察覺到!
被忽略的男人將煙搓進煙灰缸。
何宇正和年靳臣舉起酒杯,無餘生迷迷糊糊看到對麵的人舉酒杯,她也拿起酒杯站起身。
一臉豪氣,“來···來,兄弟,走一個!”
主動去碰酒杯。
“碰呲——”
酒杯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在大家準備抽回手喝酒的時候,突然被叫住。
“等一下!”
碰撞的酒瓶頓住!
無餘生豎起手數著,“不對啊···怎麼有三個酒杯。”
“是三個。”年靳臣喝得有點多,聲音也跟著不著調起來。
何宇正也喝到興頭了,揮著手,指了指還貼在一塊的三個杯子,“沒錯,是三位。”
無餘生抱著自己的酒杯,伸手指著碰在一起的酒杯開始數。
“一!”
“二!”
“三!”
最後指了一下自己,“四!”
怎麼會有四個?
無餘生說話後又指著周圍的人數。
酒精上腦,視線也跟著模糊起來,人臉都變成重影。
“一、二、三····”數到三的時候,無餘生硬生生卡在那裏,手指也跟著僵硬。
一,是年靳臣,二,是何宇正,三,···怎麼會是顧延城?
無餘生生怕自己看錯了,畢竟現在是喝了酒,就算前麵突然出現一部車,也有可能是幻覺。
無餘生趕緊放下酒杯,伸手去摸那張臉。
使勁揉搓。
溫熱。
有肉。
“摸夠了?”生冷的聲音,就像一團冷氣,瞬間讓無餘生清醒過來,往後連退了三步,後背撞上凳子,差點沒摔倒。
無餘生趕緊攙扶住凳子穩住身體,“顧···顧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裏?”
“路過。”男人丟了兩個字,放下手裏的酒。
男人坐在一起,隻要是沾上酒,仇人也會變酒友。
年靳臣和何宇正已經喝多開始翻糊了,根本想不起來顧延城和無餘生有什麼瓜葛。
“餘寶,趕緊敬酒,難得顧總來,招呼好了,以後平步青雲,這可是巴結領導的好機會。”
“來,酒。”何宇正把自己的酒推給無餘生,讓她去敬顧延城。
某位領導,斜靠在凳子,慵懶中透露出幾分尊貴。
無餘生愣住在那裏一動不動。
顧延城抬頭打量無餘生被他突然出現嚇到有點措手不及的表現。
眼眸一抬就和男人清冷的視線對接上,無餘生一秒別過臉,拿起凳子上的包包,直接忽略顧延城的存在,和年靳臣何宇正說:“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無餘生一轉身,背後就響起凳子往後退腳凳摩擦過地板的聲音。
一回頭就看到起身要走的男人,無餘生就故意頓住腳步讓他先走。
結果,她停,男人也停。
她走,男人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