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無餘生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你最該謝的人是你自己,是你自己改變了自己。”

何宇正勾起一抹笑容伸出手,“以後,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這是她從未想過的一幕,她可以和何宇正以如此淡定的畫麵相處。

何宇正見無餘生對他還有些顧慮,他笑了笑摸了摸腦袋抽回手,“以前我不懂事,對你說的那些話你就當做屁話算了,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她從小會看人,是在孤兒院曆練的,孤兒院的人形形色色,從3歲開始小孩子的眼睛就會騙人。

她看到何宇正眼裏的純真,是一種真正領悟過後的純真。

“過去的事情就算了,祝何少未來能真正做一個自己。”

何宇正點點頭,“明天見。”

“嗯。”

在無餘生轉身離開的時候,何宇正一直目送著她離去的背影。

看了眼自己袖口的西裝,他忽然忍不住笑了。

這一切的改變,不是他自己改變了自己,而是···無餘生改變了他。

如果不是遇見她,也許他就不會嚐試去改變,也不會從中找到真正的自己。

從口袋掏出一個錦盒子,打開盒子,是一枚鑽石戒指。

其實,剛剛他想和無餘生求婚來著,但是在那麼一刻他猶豫了。

因為無餘生不喜歡他,如果他求婚了,那是不是連朋友也沒得做了?

男人歎了一口氣,蓋上盒子。

要是換做以前,他不會管三七二十一上了無餘生再說,可現在不同了···

隻有動了心,愛上一個人才知道,很多東西,不是強來就有用,愛一個人需要很多努力和經過一些步驟和時間,例如···變成她喜歡的類型,然後再慢慢積累感情,最後才是相愛。

衝動,是陌生人和朋友的一念之間。

他不想和她成為陌生人。

男人把盒子裝回口袋,就如同把那顆剛剛萌芽的心埋起來一樣。

無餘生一打開門,就聽到韓承安的義憤填膺的聲音。

“特麼的,男人幹婦科不行?啊!我又不是搶又不是殺人,憑什麼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

“安哥,冷靜點,我能理解你心情。”

“放狗屁!你理解我?年靳臣,你有試過被一群老男人指著頭頂罵色.狼?”

“你有試過差點被人剝光衣服毆打一頓?”

“特麼的,以為他老婆長得貌美如花啊?一個二百斤的胖墩,一個醜過車禍現場,還有一個齙牙歪臉滿身狐臭,就這種貨色他們老公也說得出口,說我勾.引他們老婆?”

無餘生小心翼翼墊腳尖進到客廳輕輕拍了拍年靳臣的背,年靳臣往後昂了一點身體。

“靳哥,承爺怎麼了?”

“餘寶,噓,乖,回房。”

無餘生點點頭,剛準備走,就被韓承安喊住了,“餘生,你過來。”

自從顧延城要訂婚了,赫連旳和韓承安都改口對無餘生的稱呼。

無餘生看了眼年靳臣,年靳臣立刻過來把無餘生護在身後,“安哥,你現在需要好好冷靜一下,我陪你冷靜。”

“你閃一邊去!”韓承安拽住年靳臣的胳膊把他往旁邊丟。

“承爺,怎麼了?”

“我問你,男人幹婦科行不行?”韓承安盯著無餘生問。

“當然可以啦,現在都21世紀了,什麼年代了,還不準男人幹婦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