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年輕人目瞪口呆,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自處,徐墨央也沒有趁勝追擊,隻是負手而立,傲然的看著白袍年輕人。
寂靜,全場死一般的寂靜,徐墨央的強悍出手又一次刷新了眾人對他的認知,就像一個無底洞一般,永遠摸不透到底有多深。
林海婷也愣住了,日前林向正向她求援的時候,林海婷還覺得不過是個世俗界的小雜魚,就算自己出手都是大材小用,隻是最近風師兄因為追求自己所以才主動跟來,沒想到比自己高兩個境界的風師兄在徐墨央麵前連一個照麵都走不下來就被捏斷了百劍之一的佩劍,父親招惹的這人到底有多強?
半晌之後,白袍年輕人緩過神來,將半截長劍藏進懷裏,又將斷落在地上的半截劍身拾起來,用衣服包好,也貼身放好之後,這才轉向徐墨央,鄭重的拱了拱手,道:“在下風郎平,武夷劍派弟子,不知這位道兄姓甚名誰,師出何門?”
“怎麼?查戶口?”徐墨央冷笑一聲,道:“剛才的威風哪去了?不是一上來就要下死手嗎?”
不怪乎徐墨央生氣,剛才風郎平的劍勢中帶著淩厲的殺意,明擺著要將徐墨央一劍斃命,隻是捏斷風郎平的長劍,已經是徐墨央很克製了,若不是為了從風郎平身上了解內江湖修真界的情況,那斷成兩截的恐怕就不隻是一把長劍那麼簡單了。
“道兄說笑了。”風郎平不愧為內江湖叫得上名號的年青一代翹楚弟子,說起白話來絲毫不弱於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油條,似乎剛才要與徐墨央刀劍相向生死相搏的不是他一般,臉上帶著如春風版和訊的微笑,道:“剛才隻是一時技癢,與道兄切磋罷了,怎麼會關乎生死。”
“哈哈哈!”徐墨央仰天大笑,幾乎笑的滿地打滾,眼淚都笑出來了,足足笑了幾分鍾之後,才收住笑聲,冰冷的看著風郎平,嘲諷道:“難道現在的修真界不修功法,改修嘴皮子了?那還真是悲哀。武夷劍派?有你這種弟子,還不如早點滅門算了!”
“你放肆!”風郎平哪怕臉皮再厚,被徐墨央這麼指著鼻子罵到了宗門頭上,想打哈哈也打不下去了,隻能硬著頭皮指著徐墨央嗬斥道:“今日敗在你手上是我風郎平學藝不精,你可以殺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師門!否則我風郎平就算拚了性命不要也要與你一決生死!”
“來啊。”徐墨央淡淡的招了招手,道:“要不要我幫你借一把劍?對了,你剛才說什麼來著,百劍之一?聽起來好像很厲害,恐怕一般的普通長劍,風大師怕是看不到眼裏去吧。”
風郎平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臉色陰晴不定的變換了半天,卻不知道該如何回話,隻是指著徐墨央急促的喘息著,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將胸中積鬱的怒氣發泄出來一般。
“徐隊長,小女子這廂有禮了。”見風郎平幾下就被徐墨央頂到了牆上退無可退,林海婷上前兩步,朝徐墨央施了個萬福,一係粉色衣裙翩翩嫋嫋,白嫩如煮熟蛋清般的小臉猶如畫中仙子一般,為了打消徐墨央的敵意,林海婷甚至將腰間長劍解下放在了一邊,隻是空手走向徐墨央。
“你又是什麼人。”徐墨央正眼都沒看林海婷一眼,明知故問道:“你與這個口氣比腳氣大的小子又是什麼關係?”
“小女子林海婷,是林向正的女兒,這位是我師兄風郎平,我們都是武夷劍派的弟子,家師青陽劍仙洛凝霜。”林海婷一臉媚笑道:“不知家父和弟弟如何招惹了上仙,讓上仙下了如此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