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文見這孩子反應這麼激烈,大概也是嚇壞了,不敢再說了。
這件事就這麼平息了,而我也沒有當回事。
左昕黎回來後,看到他媽媽跟我相處尚算融洽,十分高興。
這些天來,左昕黎也跟我說了,他爸爸左飛已經將我們的事解釋給他聽了,他說他已經完全想通了,心中完全沒有芥蒂了。
隻是他媽媽那兒,還需要多做點思想工作。
我們還商量著,若是他們兩個人還有感情的話,要努力撮合一下,讓他們複婚。
左昕黎甚至還憧憬說,我們兩代人可以一起辦個盛大的婚禮。
然而,這些都不過是我們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
這天中午,我在房間裏看書,陳麗文帶著寧佳樂在兒童房玩。
她這些天,忽然變得慈愛經常陪著孩子玩,特別喜歡寧佳樂這個小姑娘。
“景小姐,夫人叫你過去。”有傭人來敲門。
我放下書,跟著她過去。
門一開,陳麗文一個人坐在兒童房裏,我站在門口:“伯母,你找我?”
“進來,我有話要對你說。”她表情非常嚴肅。
我走進去,心裏雖然有些不安,卻還是擠出了笑:“伯母,你說。”
陳麗文站起來,忽然一下就跪在了我麵前。
我大驚:“伯母,你這是做什麼?”
“景茜,算是我求你,你離開我兒子,離開這個家吧?”
“不是……”我被她這一舉動,真是弄得雲裏霧裏,“伯母,我跟昕黎的誤會都解除了,還有,我跟伯父之間都是清白的,你可以問他,或者是查會所裏的監控……”
陳麗文忽然壓低了聲音,恨聲說:“你閉嘴!”
我道她還是不相信,低頭結結巴巴地解釋著。
陳麗文仰著頭,眼眸裏寒光畢露,言語也是凶狠:“6年前,我就該把你弄死!”
我一愣,陳麗文忽然站起來,拿出了一把刀,歪著身子朝我戳來。
我條件反射一閃,她身子往前一傾,跟著我的反應就是去奪刀。
奪過了刀,我準備扔出去,卻被陳麗文握住了手腕,然後她抓著我的手往自己腹部用力一扯……
我頓時懵逼了。
腦子裏一片空白,當汩汩的血從陳麗文的腹部湧出的時候,我抖翻了刀。
身後,是寧佳樂的尖叫:“啊——”
陳麗文倒在血泊中衝著我詭異地笑著……
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草,被算計了!
傭人叫了救護車,也報了警。
我被關押了起來。
在拘留所裏,我抱著雙膝坐在冰冷的地麵上,冷冷的鐐銬鎖著我冷冷的心。
陳麗文真狠,她居然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來陷害我。
可是,都是講證據的不是嗎?我沒有做,房間裏的監控可以證明的。
我懷著期待等著左昕黎。
上一次,左昕黎從安雪薇手裏輕而易舉地救下了我,還將她送入了監牢。
可是,這一次那個人是陳麗文,是他的親生媽媽。
他會救我嗎?
一天一夜,我由期望變成了絕望:左昕黎,他沒有出現!
終於,我跪在那兒無聲地哭了。
現在,他一定以為我是真的要殺他媽媽,一定恨死我了。
他不會管我了,任由我在這裏自生自滅了!
第二天,有人來看我了,卻是潘洋。
“是左昕黎讓你來看我的吧?”我竟然又燃起了希望,“他現在一定很忙,來不了吧?”
我知道我很傻,也很犯賤。
可是,左昕黎是我的全部希望。
他說我們要彼此原諒,互相信任,他說要護我,愛我,疼我一生的。
我信了,我都信了!
可是,他為什麼卻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