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暈倒的!”
“找水幽草,不小心從懸崖邊掉下來。”
“我說你喲!田醫生,你怎麼看不好自己女朋友。”
慶小二臉色忽急忽快的變化了一陣,“你說什麼?盧大夫?張醫生是田醫生女朋友?我怎麼沒看出來?”
盧道權卻沒有接他的話。
張穎敏和田懌言這兩個人呐,雖然說暫時看不出什麼來,以盧大夫識人審事的經驗看,要是事態發展好,他們倒是有可能呢。這才說出這麼一句話。
聽見這話的田懌言,像是丟了魂一樣,目光看著張穎敏,越發深沉。
“沒什麼大礙。就是腦子裏一時回不了血,缺氧導致的昏迷。不出明天早上,她就能醒。”盧大夫說。
聽到這句話的慶小二也鬆了口氣,道:“我今天是按照我媽的話來給田醫生送藥的。”慶小二在褲兜裏掏出一個白色小瓷瓶,“前陣子田醫生不是被我們家黑兵咬了嗎?我媽那裏私藏得有特效藥,一直瞞著我們。這才想起給你們送過來。”
盧大夫抬手想敲慶小二的腦殼,怒道:“先前不早來。人都好了要來有什麼用!”
“不是還有傷嘛……”慶小二塞藥到田懌言手中,“田醫生收著。那沒什麼事兒,我先溜了?”
慶小二不等幾人回答,風裏來水裏去,一陣黑雲一般,自己又給卷了走。
沈霆幾人是傍晚回來的。
一進門,就聽到張穎敏受傷的消息。
田懌言一直在屋裏守著,倒是先前看不著身影的阿四回了來。
大廳裏的幾人目光全都聚集在他身上,被人赤裸裸地盯著,阿四心裏頭發毛。
“回來了嗎你們?”
“阿四,你今天下午上哪裏去了。”何來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問他。
“我……遇到白飛飛他們幾人在抓蛇,他們人手不夠,我去幫忙。”
“田醫生和張醫生等著你,你怎麼不跟他們說一聲就自己跑了,你還負不負責任!”
“我一時沒記住。等想起來天都黑了。他們找不到水幽草,會自己回來的。”
阿四的回答讓何來差點沒喘得上氣。
“他們是回來了。但你看看張醫生和田醫生,他們在不在這兒!”
阿四果真往周圍看,可是哪裏有他們倆的影子呢。
他意識到事情不對,心慌起來。
“他們去哪兒了!”
“在裏麵呢!”何來可是一點也不想搭理他。說好給人家去帶路,半路不知道是被鬼牽還是腦殼有洞,跑去給白飛飛打蛇?有病!也不說一聲。
阿四越過眾人,跑到盧道權的內院去看。
一屋中有燈亮,急忙推了過去。
床上躺著一人,田懌言在旁邊坐著,那睡著的人,必定是張穎敏。
他心中警鈴大作!
“你回來了?”田懌言子轉頭看他,眼睛裏有血絲。
“嗯。對不起田醫生,我今天……”
田懌言深刻地看著他,阿四更加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張醫生,好點了嗎?”
田懌言看著張穎敏的睡顏,“還在昏迷。”
“你們今天怎麼會遇到這種爛事情呢……也怪我,沒有帶好你們……要是我在,你們就不會這樣”
“阿四,能先出去嗎?張醫生需要休息。”田懌言說。
阿四看著他們的身影,心裏隱隱約約有複雜的感受。
他們那麼般配,他們……才會是一對。自己,不是沒有機會了嗎?
阿四迅速低下頭,“田醫生,你好好照顧張醫生吧。我,我出去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阿四麵對天空的一輪滿月,抬著頭,硬是把淚給憋了回去。
夜晚,一個好消息傳遍了村子。
白飛飛一行人捉到了一條巨蟒,將在明晚舉行一個篝火晚會,請大夥去吃蟒蛇肉。
危害村子的惡東西抓到,大家都在讚美白飛飛的能幹。
淩秋紅是在第二日得知,張穎敏幾人為了她的病情上山采藥摔下崖的事情。
所以大夥在第二天看到淩秋紅來訪的身影,都還處在驚訝中。
“淩老師是來看張醫生的?裏麵進去,她好像醒了。”何來道。
淩秋紅自己推著輪椅往裏走,沈霆幾人正在探望張穎敏。
“幾位醫生。”淩秋紅在門檻外問候。
因為身邊沒有可以幫助她推輪椅的人,一時間,大家站著,都有點尷尬。
沈霆看了普鬆一眼,普鬆心領神會,走去推了淩秋紅進來。
淩秋紅道:“聽說幾位為了我的病情操心,本人沒有什麼能夠回報,隻有一句感謝可言。”
“秋紅老師。你應該感到高興。我們找到了水幽草,你的病,有救!”普鬆笑著道。